嗦了蜜媒婆,一见男孩犯倔,急忙问原因。
“她还嫌弃我,我还嫌弃她呢。你不走,我王公子有得是志气先走?”王公子带着气,也说得特别的生硬。
“那要实在不同意,我们能怎么办?也不能给人家铺锦添堵不是,那就先走吧?”嗦了蜜媒人看着翠兰说。
“这个孩子,真是让人操心,她蜜婶,你别听她胡说,我非得劝过她,让她非同意不可?”翠兰看着蜜媒人说得为难,给个台阶下说。
“她没胡说,就我不同意?”王公子一听翠兰的话,更想要个气势。
“啊!那也不为难王公子了。她蜜婶这点小事你别放在心上,咱该咋的咋的,哪天来,别忘咱喝点?”翠兰笑着说。
“行!哪天,我过来!”嗦了蜜媒人说着开门往出走。
就这样,嗦了蜜和王公子离开了。翠兰和铺锦送了出去。
这汪府忙完了进士宴,汪瑞问护卫:“你知道这铺锦家今天在忙什么吗?”
“少爷还关心她干什么?不过听说好像是相亲?”护卫不紧不慢的答着。
“啊!铺锦相亲?”汪瑞听得心惊一蹦,愣不定的问。然后这脚跟地摩擦的像要裂开声似的,不停的走。
“少爷你别急,不过,挺逗的,那个公子它小名叫王八。他家九个儿子,他老八,还姓王,赶的这个巧。喂!少爷,你今收拾东西,明天就要走马上任了,还问她做什么。那都是黄瓜菜,凉拌了?”护卫无精打采的说。
“这是你该问的吗!听说她相亲!你知我这心里啥滋味。你能知道吗!唉!但愿她能幸福吧?”汪瑞心疼地说。
“幸福啥啊!幸福!都没成。也难怪,有少爷这么好的一比,哪一个能入她的法眼。她看几十个了,没一个同意的。个个都被她娘骂!她也够可怜的了。但后备力量强大,说明少爷的眼光,那也是情有独钟?”护卫说着看了看少爷。
汪瑞听了,含着眼泪,望着天空,沉默了许久。
到了晚上,汪府又是大摆宴席。满满的几桌子菜庆祝,汪老爷开心的对汪瑞说:“儿啊!你明天就要去当朝为官了,终于了了爹的心愿。你是好样的,爹没看错你。看来有志气这点,是随你爹的地方。希望你走马上任后,要像爹爹这样会交上面的人,将来才有机会,过更好的生活?”
“孩子谨记爹爹教诲,一定做一个好官,为朝廷效力?为家族争光?”汪瑞顺应爹爹说。
“那可是人人都羡慕的达官显贵日子。其实人活着就是图个名利,给人看,我多威风。我是别人眼里趋炎附势的名人,如果没有名利,你啥也不是。这点你懂了吗?”县令大人说。
“爹爹我懂,可那些都堂而皇之的,带着虚伪的假面具恭维,我不需要。你知道真正的我,从心说是不喜欢名利的,也比较厌倦官场。不过孩儿愿意为爹爹分忧,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好官?”汪瑞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
“胡说,没名没利,你来这世上,为的啥?有名有利,那女人不就是想要谁就要谁吗!想不要谁,就不要谁吗!那上赶的有都是,一抓一大把,都貌美如花,愁啥。那没名利,你不就是活的遭罪,死了一堆灰土吗!谁记得你是干嘛的呀?活着拿啥享乐?”汪瑞的父亲说。
“是的,我们不为自己活,为值得的人活。可有多少不值得,却与生俱来带着,无法摆脱,只能尽力而为?”汪瑞看着前方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子是你最值得为活的人,给你命,养你,给你荣华富贵,供你读书考取功名……没想到你还是个败家子。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话,枉费我一片苦心,栽培你?”汪瑞的父亲气得手直抖,瞪着眼睛看着汪瑞说。
“哪一个结局能摆脱一堆灰。遭罪与幸福,是别人眼里的事,还是自己心里的事。其实想要的不同,幸福的答案就不同?而我想要的并不是别人认为想要的,是我想要的幸福。也许别人眼里喜欢那些的虚假恭维,整天活在勾心斗角里,也觉幸福。他们习惯不整别人心痒,所以都是借用别人的手整自己,还认为是高明,我认为那才是遭罪?”汪瑞侃侃而谈心里话。
“话到你嘴里,咋这么难听,整?谁愿意整呢?不愿意让别人都听你摆布吗?难道你说这些,不是在整你父亲,来抬高自己吗?孩子你错了,爹爹是什么样的人,还用你提醒吗?管好你自己比啥都强?我是活了半辈子的人,没栽跟头,你混到我这年纪,再说,有些话,说的为时尚早?”县令大人说。
“我最恨那些打着道德的幌子,干着自私勾当的人,最可恨。上台说得冠冕堂皇,可下台干得都是苟且之事。如果拥有了那样的名利,我生不如死。死后不也就是留下个虚伪的代号和一堆灰吗!哪块骨头证明是真正的你,哪些名利是属于真正的你,哪些财富是属于真正的你?”汪瑞说。
“哪些都属于你,这些捧场的,都是看我面子来的,你装啥,有能力让别人给你个面子,怎么老子的脸,就是让你给丢的,你不配?”县令大人气得指着汪瑞说。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哪些快乐,是属于真正的你。只有那些爱的默契,才是属于真正的你,那里才是可以真正安放的灵魂归宿,不要到最后,谁被谁安排还不知道呢?”汪瑞说着苦笑着。
“你怎么说出这么愚蠢的话,简直是疯了,真是没出息。看见的才是现实。享受到的才是现实。那些魂灵顶不住……没想到,你读那么多书,居然有这种想法,真可谓是白读了。那你认为名利是个什么东西,有银子能使鬼推磨?”汪县令气的直咬牙根说。
“难到那些贪图名利的人都没疯,真是可笑至极。读的圣贤书,干得苟且之事!上面都会套上道德经来当面具炫耀。但假的它真不了,真的它假不了,咋整的明白,慧眼人一眼就能看破。名利或许它也是个好东西,但我取之有道义,至少是不会踩着那些被冤枉的好人,去争光的?”汪瑞辩解的说。
“胡说,官场就是尔虞我诈的地方。不套上道德经,怎么出好名。不干苟且之事,怎么勾结同谋。太善良了,会被人害死,别人有点遐思,都被你晾晒。那你死都不知道咋死的。什么志同道合,都是利益关系,没有利益,你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会被别人,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汪县令说。
“爹爹,人性可恶,那样我宁可不要。如果不能为百姓办事,我就回家卖红薯?”汪瑞露些笑意的说。
“你记住了,那样,你就不要再叫我爹了。我没你这样的儿子。滚!从上面跌下来,你就是死路一条,谁会放心,你在哪消停。你不要吃我的饭,你去吃你的魂灵食粮吧?”汪县令听了,气的把儿撵出来说。
汪瑞拜过父亲,离开了宴席,回到自己的卧室。
不一会儿,朵儿悄悄地过来,看着汪瑞。说:“瑞哥哥,不生气了吗!你猜我给你弄了些什么?”
“说不好,竟拿我取笑?”汪瑞说。
朵儿从身后偷偷的拿了些好吃的,举出来说:“瑞哥哥,这些都是你放筷子勤的菜,你吃吧?和你爹不是一路货色,就不要说了吗!见啥人要说啥话,顺着他就好了,办事还不在你手上,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是我惦记你吧!要不你就得挨饿?”
“朵儿,我哪有那个心情吃。我吃不下,你拿走吧?”汪瑞说。
“干嘛,跟吃的过不去。明天就要走了,自由了,何必今晚闹的不愉快?”朵儿说。
“其实,你知道铺锦的心意吗!我何尝不和她的心愿一样?”汪瑞说。
“该死的家伙,不怪你爹说你,三句话不离铺锦。又提铺锦,铺锦,烦死了,不理你了?”朵儿说着生气离开。
汪瑞一个人,看着月亮,想起了心爱的人,明天就要走了,却连个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万千滋味涌上心头。
第二天清晨,汪瑞收拾好行囊,准备要走,去父亲的屋拜别。
“父亲在上,请受孩儿一拜。临行之前,还请父亲保重,待他日回乡,伺奉您老人家?”汪瑞跪拜着父亲说。
“起来吧!送你一程?”汪瑞他爹说。
就这样,汪瑞又风风光光的离开。铺锦早早的出来,等在半山腰。看着熟悉的山,汪瑞想起熟悉的那个人,停住了马步,在哪看,看见远远的山顶上,铺锦在挥手送别。
汪瑞下马喊:“铺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