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周颐,孙竺主,杨不凡与吴起关系越来越近,渐渐形成了一个小团体。不过杨不凡和孙竺主都互相看对方不是那么顺眼,只对周颐亲近。
连续上课一个月,书院沐休两天。
杨不凡摸着周颐去他家做客。周颐摇头:“我要回去。”杨不凡见他执意不肯,眼珠转了转:“那我去你家。”
“不凡哥哥,我也要去!”吴起就是杨不凡的跟屁蟲,不管到哪儿都要跟着,见杨不凡说要去周颐家,他也忙说道。
“怎么样?你不会不欢迎吧。”杨不凡插着胖腰,扬着下巴。
周颐耸了耸肩:“随便你们,不过我可说清楚了,我们家没有山珍海味,房子也很小,晚上你们要回自己家住的。”
杨不凡傻眼了:“你们家连两个小孩儿都住不下吗?”
周颐回答的非常干脆:“嗯。”
“那好吧,你说好你家在哪里,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去找你。”
“我也要去,不凡哥哥……”吴起弱弱的强调。
“知道了,带你不就得了。”杨不凡认命道。
孙竺主在一边嗫喏着想说话,但最终没开口,周颐想也不能独独落下他,便问:“孙竺主,你也来吗?”
孙竺主摇了摇头:“不了。”
周颐便也不强求。回去后向家里说了明天有同窗要来玩的事情,惹得王艳和周老二郑重的忙了起来。
周老二知道周颐的那些同窗家里非富即贵,为了不给周颐丢脸,头天就去买了好些菜。又将本就干净的家打扫的纤尘不染。
看他们这么看重,周颐都后悔答应杨不凡来家里了。
第二天一早,周颐就等在村口,没过一会儿,一辆马车就出现在了官道,隔着老远,杨不凡就对他挥手。
马车进了村子,惹来村子人围观,毕竟一辆马车可不是等闲人能用的起的。马车停在周家门口,一位小厮模样的男子停了马车后,对杨不凡说道:“少爷,等晚些时候我来接你。”
杨不凡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竞和平日里跳脱的样子判若两人,只是等小厮一走,他就恢复了原样,看着周家院子好奇的四下打量:“这就是你的家啊,虽然比不上我家,不过住我和哭包两人应该可以吧。”
吴起攥着杨不凡的衣角亦步亦趋,对这个陌生的环境虽然好奇,但更多的是害怕。
周颐也不解释,带着他们进了自家的两间小屋:“这才是我的家,那些房间都是我爷爷他们的。”
“你爷爷的不就是你的?”杨不凡疑惑不已,他们家三代单传,没有什么叔伯争财产,自然对这些不了解。
“以后再说给你听。”周颐说道,然后给他介绍了王艳和几个姐姐,周老二一大早就去做工了。周颐现在一年的束脩加上笔墨纸砚各种花费,容不得他懈怠。
杨不凡和吴起虽然平时跳脱的跳脱,胆小的胆小,但礼仪方面却被教导的相当好,两人郑重的对王艳行了礼,规规矩矩的喊婶婶。
平父冤
王艳原本还有些拘谨,不过看两个孩子这么乖巧懂礼貌,心里的那点儿不自在也就去了,忙不迭的答应,并拿出昨天专门买的零食招呼杨不凡和吴起。
只是杨不凡和吴起家境优越,什么样的零食都吃遍了,略微吃了一点儿就不再碰。杨不凡家里三代单传,和他玩儿的也是小男孩,对周颐的几个姐姐倒是比零食更感兴趣。
周颐见他围着五丫和六丫转,吴起在一边眼泪汪汪的看着,就头疼不已。
“我们出去玩吧。”周颐提议,免得这死小子盯着他几个姐姐不放。听周颐这么说,杨不凡眼睛就亮了,小女孩也忘在了脑后,忙说好呀好呀。
周颐带着杨不凡和吴起出了周家门。沿路向村子的小河边走去。
现在正是即将入夏时节,酷暑已隐现苗头,下湾村的小河弯弯延延,河水并不多深,一到这时候,村里的小孩便蜂拥在河里凫水,或是在岸边玩耍。
周颐带着杨不凡和吴起到河边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许多村里的小孩儿。一个个都是戏水的高手,浪里白条似的,嬉戏打闹,热闹不已。
杨不凡一看眼睛就发亮了,快跑一步就要窜进水里,被周颐一把拽住了,“你会水吗,就往里跳!”
“啊,我忘了!”杨不凡搔着脑袋说道。
周颐:……真是被他打败了,心这么大,不会水就敢往河里跳!吴起拉着杨不凡的衣服,小声说:“不凡哥哥,别去河里,我爹说会淹死人的。”
“知道了,我不去了。”
“六郎,下来啊,站在那里做啥!”水里有和周颐相熟的小孩叫道。
“你们自己玩儿吧,我不下来了!”周颐挥挥手,大声道。
“那我们干什么?”杨不凡的眼睛盯着河里,满是渴望。
“我们去抓鱼。”周颐想了一个可以让杨不凡和吴起打发时间的点子。
“抓鱼?怎么抓?”杨不凡果然感兴趣,忙不迭的问。
“跟我来。”周颐带着两人来到小河上游一个逼仄的峡口,看了看,在岸边扯了些草,编织成了草框,然后将草框堵在峡口处。
“你在干什么?”杨不凡和吴起都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
周颐打了一个响指:“守株待兔!”
“什么意思?”杨不凡不懂。
“意思就是我们等在这里,一会儿就会有鱼自动钻入这个框子里。”周颐拿出带着的毛笔,在岸边找了块石板,练起字来。
书院教授写字的钱夫子告诉他,习字一途没有捷径,唯恒久坚持耳,想要大成,需凝神静心,日日不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