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秦彧一行人便驾车往屠家走。
孟凛憋了一路,眼神时不时地朝后视镜里看,后面神情凝重的男人太奇怪了。
下了飞机就说去屠家,然后懒散地靠在后座,一语不的死样子。
他实在忍不住开了口,“秦二,你去屠家干什么?”
两家八竿子打不着,平时更没有交往,唯一的一次交集就是那场婚礼。
还被砸了脑袋。
穆九洲也好奇地看着旁边的人,他该不会是看上那个新娘了吧?
两人的试探,没有引起秦彧一点回应,以为他睡着了,孟凛只好闷头继续开车,想要从黑心眼的秦二嘴中听到实话真是太难了。
穆九洲无聊地低头玩着手游。
谁也没注意到,左后座闭眼沉默的男人睁开了眼睛,眸光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
孟凛问他去屠家干什么,自然是去要债。
不然还能是什么?
当然了,他顺便好心地去看一眼小变态的身体还在不在,正好顺路。
不过今天头上也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诡异。
这突然听不着屠黎的声音,秦彧竟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从刚才听到一小段她的歌声,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动静,又睡了?
睡了也好,总吵吵也头疼,秦彧暗自心想。
孟凛开车终于到了屠家,他和穆九洲正要下车,却被后座的人出声制止了。
“你们在车上等我。”秦彧拉开车门,下车阔步走进屠家。
两人愣在车上,看着窗外那个挺拔的身姿渐行渐远,心中的疑惑愈浓烈。
穆九洲:“彧哥到底怎么了?这屠家有什么宝贝吗?”
孟凛支着胳膊趴在车窗上,凝神望着秦彧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觉得以秦二的性子,绝对是找屠家算账的。”
“算什么账?”穆九洲趴在另一个窗口,看着孟凛问。
“当然是婚礼被砸的账,秦二从不会让自己吃亏。”
两人觉得这个理由很有说服力,而这样的作风才是秦彧,想必不去无极寺也没关系。
于是,两人放心地在车里玩起手机游戏。
……
秦彧方才就感觉怪怪的,屠家偌大的别墅竟然没有门卫,花园外面大门敞开,从他进来这么久,居然没有看见一个人。
他之前来屠家花园里至少还有佣人在浇花。
而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带着困惑走进屠家,礼貌性地问了一句,“有人吗?”
片刻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佣人,也许是不认识他,女佣满眼谨慎地看着他,询问道:“先生您找谁?”
“屠董事长不在家吗?”
佣人听到对方要找屠锦舟,再看对方气质矜贵,她的立刻转变态度,恭敬中带着一丝歉意。
“真不好意思,您来晚了,我家先生出去了。”
秦彧无所谓地抬抬手,继续问:“那你家别的主人呢?”
一股淡淡的燃烧味钻进鼻腔,他的视线沿着凌乱的客厅往上看,直到看见被烧黑的二楼,瞳孔微缩,想到某种可能性,秦彧瞬间沉下脸。
他回头凝视着女佣,目光犀利,冷厉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们家可有人受伤或是……”
死亡……这两个字他竟然说不出口。
若不是怕暴露,秦彧早就上去自己查看了。
女佣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严肃,但看在对方是关心的份上,正想把屠家众人被大小姐打进医院的事告诉他。
张了张嘴,又立刻捂上,幸好没有说出来。
她不知道这人来找先生是敌是友,主人家的事情决不能泄露,这是家规。
秦彧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心刹那间提到了喉咙口,脸色一冷,沉声吐出一个字:“说!”
女佣被他吓一跳,立刻找了个理由,半低着头心虚地说:“没有伤亡,只是…只是先生他们有一点点皮外伤,去医院了。”
“那你家大小姐呢?”秦彧想都没想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