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只想搞到他们家破人亡,苟延残喘,一无所有地度过余生。
屠黎双眸泛红,缓缓浮起身体,附着在花瓶上,带着满腔怒火腾空而起。
洗完澡的屠曼曼下楼想接水喝,刚走到大厅,就看到一幕惊悚的画面。
家里的花瓶飘在半空中,正在迅飞向坐在沙上的夫妻。
“爸……爸爸,妈妈……小心!!!”
屠曼曼的尖叫声把夫妻俩吓了一跳,他们傻乎乎地望着楼梯口一脸惊恐的屠曼曼,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后面飞来的花瓶。
屠黎操控着花瓶狠狠地撞向他们,势不可挡的趋势。
“砰——”
“啊!!!!”
屠曼曼两眼一翻,晕倒了。
屠锦舟被花瓶偷袭了后脑勺,破碎的瓷片飞溅到旁边的刘美玲身上,两人吃痛惊呼。
一人后脑流血,一人肩膀和胳膊上被瓷片划出几道血痕。
下一瞬,屠锦舟手捂后脑勺,也晕了过去。
刘美玲吓得高喊:“管家——来人啊!”
屠家再次乱作一团。
今天刚出院,不到半天时间,12o抵达屠家,连夜把受伤的屠锦舟和晕倒的屠曼曼拉回医院。
刘美玲坐上救护车,哭得泣不成声。
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两三个清理卫生的佣人,还有屠黎。
她飘在空中,及腰的微卷散在身后,眼神冷漠,睥睨下面离去的救护车。
直至车身在黑夜中消失不见,屠黎漠然地收回视线,转身往别墅飘去。
二楼靠里的房间,正是屠黎的卧室。
此时,门未关,房间一览无余,她的身体安静的躺在床上。
屠黎缓步走进去,坐在床边俯看自己。
她只在镜子里见过自己,这种面对面观看还是第一次,还挺奇妙。
【别说,这么看就是比照镜子好看。】
【感谢妈妈把我生的这么漂亮,幸好没有遗传到屠锦舟。】
说起来,她从小就被人议论过长得不像爸爸,屠锦舟都是一笑置之,没往心里去。
所以,屠黎也没怀疑过自己不是屠锦舟的孩子。
但经过这些事,她忽然有些怀疑,自己真是他的女儿吗?怎么能那么无情?
难道就因为不爱吗?
她想不通。
看着床上沉睡的女孩,屠黎本能地靠近,指尖放在‘她’的手上,皮肤上的温度慢慢地传递到她的魂体。
一道巨大的吸力把她扯到床上。
半晌后,沉睡的女孩眼皮微微颤动,身侧的指尖渐渐弯起又松开。
……
漆黑的夜,天空仿佛被墨水晕染,只有零星几点微光点缀。
秦家老宅,一片寂静。
忙碌一天的人们早已熄灯睡下,只有一扇窗户还亮着灯。
卧室内,秦彧倚靠在床头,高挺的鼻梁上架了一副金边眼镜,手中拖着一本书。
——《社会经济学》
暗自疑惑:她睡着了?怎么没动静?
男人深邃的眸子直勾勾望着窗外的月亮,指尖默默翻着书,不知是看月亮还是看书。
想起明天还有个饭局,秦彧合上书,摘下眼镜搁在旁边,伸手摁下按钮。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