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彧平时洗完澡都是裹着浴巾出来,今天却一反常态,穿了一套长衣长裤。
就连最上面的扣子都系得紧紧的。
身型挺阔的男人站在镜前,目不转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观察许久,双眸略带疑惑慢慢靠近镜子。
秦彧对镜抬起了右手,在头上抓来抓去,神情认真,研究完头,又搓头皮。
那只「女鬼」到底藏在哪儿?
屠黎刚从沉甸甸的湿毛巾中缓过神来,现在又被他扒拉来扒拉去,直接气炸了。
【这货臭美啥?】
【洗澡时在浴缸里扭来扭去不知道在干嘛,这会儿又在镜前塌腰撅屁股整型。】
屠黎怒气蹭蹭上涨,不管不顾地乱动,那根丝被她用力扯动,恨不得从头皮拔地而起。
……
秦彧长指插在头里,面容僵硬,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差点儿被她的话气死。
谁臭美了?
这个死色鬼!不止看完了他,还敢骂他!
头皮一阵刺痛,秦彧深深吸了一口气,手离开头顶,随后扶着洗手台,找不到那只鬼东西,只能独自郁闷。
最后,他把锅扔给了齐家和屠家,都怪他们办婚礼,才会让他遇到这种事!
婚礼上,那个婚纱照好像是直奔新娘,后来又朝屠家夫妇而去,至于其他的宾客们,它并没有伤害。
不对,相框鬼伤了无辜的他。
“屠家真脏啊~”
干了什么龌龊事,才能把恶鬼招来复仇。
秦彧眸光渐冷,镜中的脸色愈难看,因为他们的罪孽,却让他背着恶鬼,这口气不出不行。
屠黎本来还在生气,一听他说屠家坏话,瞬间来精神了,兴奋地在头上晃动。
【对对对!他们就是一家狗屎。】
【男的渣,女的坏,没有一个好东西,快去搞他们!】
若是她能自由活动,早就自己去搞了,结果困在这个孔雀男的头上,越想越不甘。
想到最后,屠黎蔫蔫地趴在头顶,小声嘀咕。
【早知道,我在婚礼上应该多砸几下,把他们砸个半死,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地躺完下半辈子。】
“……”秦彧眼皮一跳。
他听出来了,这只鬼肯定是情仇,恐怕是屠锦舟冤死的小情人。
既然现在无法找人度,秦彧决定忍两天,等徐默然他家私人飞机回来,再去无极寺。
用别人家的飞机,老秦就逮不到他了。
秦彧瞥向镜中的自己,指尖抚在额头的破皮处,微微勾起唇角,眼底却毫无笑意。
他离开卫生间,找来纱布,围着额头一圈,包了厚厚几层,最后心满意足地走进衣帽间。
屠黎被他的操作骚到了,这货就破个皮,至于包那么严实?
真是矫情的大少爷。
她被撞成植物人,纱布都没他包的厚。
屠黎本想躺下休息,结果眼神一瞥,现衣帽间墙上的镜子又映出秦彧诱人的身体。
她斯哈斯哈又爬了起来,丝像个旗杆一样,直挺挺地竖起来。
看着镜中人脱完上衣,双手放在裤腰上准备脱裤子。
屠黎双眼冒光,忍不住催促他。
【怎么不脱了?】
【磨磨唧唧的,到底是不是男人?】
【换个衣服都这么麻烦。】
秦彧正在思考怎么不被那个女鬼看到换衣服,脑中的声音犹如冲锋枪似的轰炸,憋屈地抓紧裤腰,僵在原地。
他背对着镜子,屠黎看不到表情,只觉得这个男人死矫情,看几眼又不会掉块肉。
正觉无趣时,男人手背青筋凸起,一个猛子脱掉了长裤,翘臀暴露在外。
屠黎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