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大姐的奔驰s5oo,成功人士的感觉立马就上来了,只是我们仨男的挤在后排稍显尴尬,汽车启动时的音浪十分悦耳。
车刚行驶了一段路程,突然接到曲怡的电话,她的语气有些着急,“江城你们快回来,有个男的来西校区闹事了。”
听闻曲怡的话,我有些迷惑,我最近好端端的,又没招谁惹谁,便问她,“有人闹事,关我什么事啊?”
“不是找你的,是找高峰的,情况有些复杂,你们快过来吧。”
一旁的杨高峰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声音,他同样的疑惑,小声问我,“谁啊,找我干嘛?”
我把杨高峰的话转述给曲怡,“就是,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找高峰?”
“反正你们过来就清楚了,快点。”曲怡含糊不清的挂断电话。
我把杨高峰,“峰哥,你看怎么办?”
“我这几天一直都是老老实实,到底是哪个傻叉找我麻烦?”杨高峰提高了声音,“大姐,你们拐到西校区一趟,我有点事要办。”
“什么事啊,很着急吗?”副驾驶上的二姐扭脸问道。
“说是有人找我的麻烦,可我最近什么都没干,也不知道是哪个二百五的脑子出问题了。”杨高峰满不在乎的笑道。
“那可得去看看,瞧瞧是谁欺负我们家小弟,咱们不惹事,也不能怕事。”开车的大姐颇为霸气道。
“就是,看是哪个傻叉找峰哥麻烦,弄死他丫的。”6标补了一嘴。
奔驰s5oo在15号宿舍楼前缓缓停下,一群拿着手机的人围在宿舍大门前,里三层外三层,非常热闹。
我第一个下车,听见有个嘶哑的男人在叫喊着,“云洛学院的杨高峰破坏我的家庭,拐走我的未婚妻……”
车里的其他人也纷纷下车,大姐听见男人的叫喊后,面色有些难堪,我挤进人群里,拉住男人喝止道:“喂喂,别乱嚷嚷了,你说话可要有凭有据,你要是敢恶意中伤峰哥,我可饶不了你小子!”
男人似乎听清了我与高峰的关系,他抓住我的衣领,气愤道:“杨高峰他在哪!”
6标开始驱散围观的人群,我正要开口反驳,杨高峰撇开男人的手,眉头紧皱道:“我就是杨高峰,有什么事冲我来,别找我兄弟麻烦!”
“你们去宿舍里说吧,外面太冷了。”人群中听见曲怡的声音。
“我偏不!”男人比杨高峰矮了半头,却毫无惧色,他气势汹汹道:“你他妈做的那些好事,做都做了,今天还怕被人抖落出来吗?”
男人的话音刚落,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打在他脸上,这是大姐赏给他的,男人辱骂杨高峰是碰触到大姐的逆鳞了,大姐冷声道:“你有话说话,不要带上我的家人!”
男人脸上留下一道红印,他开始暴怒,男人想对大姐出手,杨高峰单手拎起男人,把他往宿舍里拽去。
大姐、二姐、6标都跟着往宿舍大厅里走去。
曲怡偷偷扯住我的衣角,小声说:“江城,你等一下。”
我此刻显然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回宿舍说吧,我们俩留在外面像什么话。”
“我不想掺和进去,他姐姐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抽人家一巴掌,太盛气凌人了,”曲怡盯着大姐的背影,生气的说:“我把知道的情况跟你说说,你待会跟她们说清楚,别又平白无故的打人家。”
我感觉曲怡的胳膊肘在往外拐,眉头不自觉的收紧,“你到底是哪一伙的,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呢?”
“我是旁观者,哪一伙都不是,咱们就事论事。”
“那你快说,我赶着上去。”
“那你上去,赶快上去,帮着她们一起打人家,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可理喻!”曲怡撒开我的衣角,气呼呼的离开了。
我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怔了片刻,或许她是知道什么重要情况的,我立刻追上她,好声好气的求道:“好好好,对不起,刚才不该对你那个态度,你快跟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吧。”
曲怡瞅了我一眼,“那个男的好像是顾谨言的未婚夫,”她刻意强调一遍,“就是杨高峰刚交的女朋友,说是女人骗了他们家的嫁妆,从扬州跑到洛宁这边来,如果感觉不合适就算了呗,可为什么还把嫁妆带走呢,我要是那个男的,我肯定也会生气啊。”曲怡受了我的委屈,也没对我火,她努努嘴,模样有些可爱,道:“杨高峰的大姐也真是暴脾气,好歹问清楚啊,上来就打人家一巴掌,是个什么意思。”
忽觉事情有些不妙,顾谨言是逃婚到洛宁来的?看她年龄与我们相仿,本应该是读大学的年纪,却在酒吧卖唱,性情还有些热情的过度,仔细推敲,我更愿意相信曲怡说的话,或许杨高峰今天要在姐姐面前挨批评了。
支开曲怡后,一切的定论不能只是推测,我索性拨通了顾谨言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先开口问她,“你在哪呢?顾谨言。”
“怎么了,江城哥哥,你背着高峰联系我干嘛?”
“咱们能不能不骚了,你未婚夫都找到我们学校来了,你还有心思骚里骚气的吗?”
“什么?”顾谨言颇为诧异的反问我一句,随即她陷入长长的沉默。
我不知道她是心虚,还是害怕,也不知道她到底带走人家多少彩礼钱,害怕她会继续落荒而逃,于是警告她说:“顾谨言,你这次别想跑了,你不会为了彩礼躲一辈子吧,你觉得值不值?”
顾谨言没有理会我的话,声音变得沉重了许多,“没有要跑,我正在去洛宁的高铁上。”
我止住了嘴里想说的话,开始盘算这件事要怎么处理,片刻后我对她说:“到了等我联系你吧,你先别过来,这边情况有些复杂。”
“我为什么不能过去,能有多复杂呢?”
“峰哥的家人来了,刚好遇到这事,她们正在处理呢,你说复不复杂?”
“我觉得不复杂,”顾谨言异常冷静的说:“这本就与杨高峰没有瓜葛,根本不需要他们处理。”
“他是你男朋友,你是他女人,这事怎么能与他没有瓜葛呢?你是要跟他撇清关系了吗?”
“江城,我们先不争执这些无关紧要的,麻烦你帮我撑一撑,别让王景东胡闹,等会我自己处理。”
顾谨言这不是祈使句,而是陈述句,她显然从朋友的角度在找我帮忙,我真的也把她当朋友,杨高峰更是我兄弟,无论她说不说这些话,我都不会袖手旁观,没时间再虚伪的客套,我回道:“知道了,你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我们没有道别,便匆匆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