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一切后,端英秀也回紫安堂了。
她一脸疲色,看到喻千凌,双眼微微一亮。
“二小姐,不……千凌,你可算来了。”
“端大夫不用多礼,今日大皇子邀你进宫是何事?”
喻千凌好奇的问道,顺手撕开一袋冷敷贴,黏在自己的额头上。
那会被冀天盈的马车撞到了额头,虽然血已止住,但这会已经鼓起来一个大包。
端英秀再次叹了一口气,抿了一口茶,忧心道,“二小姐,您可是摊上事了。”
“何事?”喻千凌捂着额头疼的龇牙咧嘴,有些不解。
端英秀把茶杯放在桌上,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昨日皇帝设洗尘宴,除了正主二皇子外,还广邀了各路未婚男子赴宴。
凡是三品以上的官员家中嫡长子,都收到了请帖。
喻学智当然也在其中。
皇帝一来是为了打探繁花宴的消息,知晓各路官员的家庭的行情,二来也要瞅瞅现在未婚男子还有几何,看看自己皇儿们的竞争压力。
顺便还提拔与点拨了几批官员上来。
席间,自视甚高的喻学智在洗尘宴上,为了博得皇帝青眼,先是洋洋洒洒吟诗一首,然后拿出了一壶喻惜珊给他酿制的桂花荔枝酒,献了上去。
准备午宴的时候,皇后见那酒液花香扑鼻,便多饮了几杯。
几杯下肚,皇后脸上竟然生出许多密密麻麻的红疹子。
尤其是那鼻侧,居然生了一个巨大的脓疮,御医看后说这是上火的疥疮。
几幅消火的汤药下去,皇后拉了半宿的肚子,那脓疮还是未变,反而脸痛不止。
德厚堂的张御医赶来,说有一法,需要施针在鼻侧脓包引流。
遂又扎了几针,那脓包不但没消,反而愈来愈大,张御医见状,又说最好拿烧红的刀子去把那脓包剜除。
可是,皇后身娇体贵,一国之母岂能随意破相?
眼看繁花宴在即,皇后这几日只能用纱布遮面,将这一切都归咎于那喻学智送的桂花荔枝酒。
皇帝也是被皇后撺掇得勃然大怒,当即问罪于喻泰清。
喻泰清赶紧入宫请罪,称那酒是喻千凌所制,念在喻千凌是养女旧情,皇帝才免于喻家儿女死罪。
大皇子冀绍奇本和喻学智交好,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出来寻民间神医,听闻喻惜珊说喻千凌在紫安堂治好的脸,遂早早寻到了紫安堂。
端英秀入宫为皇后检查一番,发现皇后鼻翼边上那疮长得几乎有一个蜗牛壳那么大了。
一时间,此事也很快传的沸沸扬扬,皇后成为众人口中的笑谈。
她怒火中烧,表示要斩了喻千凌的人头。
端英秀当即急中生智,说回去要和自家师傅研制一种药物,三日之后便呈给皇后,定然药到病除。
皇后这才勉强压下怒气,放了端英秀出宫。
“原来是这样,”喻千凌有些无语,“端大夫,我若是会酿酒,你觉得我今日还会出来想法开店谋生么?”
摊上这样的哥哥,真是够倒霉的。
可怜的原主。
喻千凌对喻家这些兄妹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毕竟自己在这相府,稍有不慎,就会被沦为垫背的,想了想,她还是觉得这事得管一管。
“千凌,我自然知晓你是被冤的,但如今祸水引在你头上,你可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