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熒惑不在意地撫摸著虛花的長髮,「都解決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感覺到體內的修為也逐漸消散,便對二人說:「這個陣馬上就會消失,我也會很快失去靈力。妙風,你帶虛花回邪異門,我等下寫一封信,你來交給槐川。」
妙風恭敬道:「是。」
「尊主,我……」虛花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對不起。」
熒惑看著他,很溫和地笑了笑。
「你們先回去吧,」她沒有回應對方的道歉,「儘早到邪異門。」
說完,熒惑回到房間內,提筆給槐川寫了一封信。
現在的虛花雖然看起來正常,但並不能確認內里是否還與舍潮有著聯繫,所以無用的感情、動容、道歉和原諒,都是沒必要的。
她把信交給妙風。
虛花站在一旁,臉色蒼白,神色黯然。
熒惑淡淡道:「我會儘快把婚事提上日程。」
妙風略感意外地抬眼:「尊主,這項計劃不變?」
「不變,」熒惑道,「歲雲岐必須當上歲家家主,清正宗也必須有一件大事來沖淡他們的警惕,婚事是最合適的。」
妙風道:「屬下明白。」
熒惑道:「到了那一天,無論怎樣,五明子都要率人進攻三宗府。」
妙風一驚,沒想到尊主已經做好了硬搶的準備。
「但是歲家那個小子,」妙風問,「他是最棘手之人。」
熒惑道:「沒關係,我有辦法。」
妙風低頭:「是。」
二人走後,熒惑感覺到「陣」已經消失了,同時,她體內的修為也已經耗盡。
真是怪事,自從到了清正宗,想不通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而來。
不過她思索片刻,發現已經解決的事情還是多於未解之事的。
她最初的打算是拿到自己的身體,順便調查一下欒家滅門案,現在身體的位置確定了,滅門也清楚了,還順便知道了那些蠢蠢欲動的魔修究竟是誰率領。
的問題就是,虛花如何處理、自己和歲雲岐的婚事如何安排,以及魔族究竟是怎麼從見知淵爬出來的。
最後這個問題她寫在信里,交給槐川解決了。
希望最近就能有調查結果。
忙完這一切,熒惑走到石桌旁,收拾了翻倒的茶具。
然後她坐下,等了大概一炷香的工夫,文天動了動,甦醒過來。
「咦?」小姑娘揉了揉眼睛,「我怎麼睡著了?」
熒惑眉目不動,順著她說:「是啊,還好現在天熱,不然你豈不是要生病?」
文天控訴她:「一定是阿如你回來太晚了。」
熒惑道:「確實,對不起,讓你等我這麼久。」
文天晃了晃腦袋,有點暈乎乎的,她覺得對面少女好像變了。
怎麼今天這麼好說話?
「我睡了多久,」文天問,「好奇怪,感覺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