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敏感的两处地方被最直接地刺激著,天艾双肘撑在地上仰著头,拼命呼吸著,体内聚集起来的热量在叫嚣著要澎湃而出,子攸越来越快的吞吐动作也让天艾无从思考,直到在喷射是瞬间再次遭到了阻止。
阴茎根部被死死掐住,阻止了精子的喷射,而原本紧紧吸吮著的口腔也撤离了,只剩带著一丝恶作剧的舌尖在最敏感的顶端画著圈。
“啊────子攸,放开,让我……啊──────”说到一半的话,在子攸突然将天艾翻过身压在浴缸池边时吞回了肚子,水柱再次变成向外翻腾著的水花,那根胀痛著的欲望就被顶在了水花的中间,从各个方位感受著水流带来的刺激。
不仅如此,在讲天艾翻身的同时,子攸双手扣住他的细腰,将自己同样坚挺著的欲望慢慢顶入了天艾因为按摩而放松下来的後穴。
被逐渐插入的感觉很强烈,配合著因水花而按摩著的前端刺激,天艾感觉整个人都在云端漂浮著,太刺激了,也许曾经尝试过更刺激的性,但却无法带来和现在同样的感受。这是一种全盘接受,并欣然接受的感觉。
前後抽动了起来,子攸健硕的身体好像利刃,一下一下地插入了天艾的身体,被填满的瞬间带著难以言喻的炙热度,那一刻,就好像是烙印,深深印在了天艾的身体里,天艾的心里。
因为之前已经释放过了一次,因此这次的时间特别长,天艾也在忍耐著,虽然在欲望被放开,翻身过去压在水柱时就差点泄欲,但还是忍住了,一旦高潮之後,身体就会慵懒,他希望让子攸也能爽到最後……
身体的下半身在燃烧,前半身贴在冰冷的地砖上,双重强烈的刺激,令天艾整个过程都记得不清晰,思维仿佛被拉走,只能顺著身後人的速度以及力度,不停摆动著自己。
子攸凑了过来,前胸贴著天艾有些冰冷的背部,吻著他的耳垂,侧颈。天艾回头,迎上了他的唇,亲吻了起来。
插入地很深,吻得也很深,两人纠缠著,深深结合著,手指紧紧握在一起,子攸的汗水滴在了天艾的脖子上,滚烫著他的皮肤。
“天艾……我……快了……”
“嗯……啊……”想要说我们一起,却只来得及发出短暂的一句声响,子攸便猛地顶到了最深处,喷射而出。天艾的体内在剧烈蠕动著,全数接受了子攸的精华。
在比水流更热的灼热喷到最深处的刹那,天艾也射了出来,在强忍高潮的刺激下,坚持了那麽久,终於喷出的刺激,令他立即失去了五官能力,灭顶般的快感。
(上)
天艾不知道是什麽时候醒的,身体很无力,下体近乎麻痹,昨晚疯狂的性爱确实做过了头,没有节制地宣泄欲望,即便是最有活力的年轻人也难免有些吃不消。窗帘被拉得很厚实,根本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几点了,身旁的人还在睡,卷著被子靠在自己身上,呼吸平稳。
也就只有这一刻,邵子攸才表现得像一个正常高中生的样子吧。
嘴角带著的微笑是无意识的,就像天艾之後撑著脑袋,盯著他的睡颜看了足足一个多小时一样,没有想太多原因,就这麽做了。
因此,当子攸皱了下眉头,逐渐转醒时,睁眼就看到了天艾敞开著睡衣对著自己笑的画面。
视觉上的冲击是绝对的,更何况一早还是男性身体精神最好的时刻,如果不是昨晚纵欲过头浑身酸痛,子攸还真抵抗不住这样赤裸的诱惑。然而,天艾在看到子攸睁眼之後,竟低下头,亲吻起他的双唇,将他意外的表情彻底忽视。
那一整个动作其实都很温馨,充满著爱意,甚至让子攸觉得天艾是不是会顺著这种趋势,直接拥抱自己。好吧,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想象,倒不是说子攸期待著被天艾反攻,只是有那麽一瞬间,给了子攸这种错觉罢了。
竟是不令人讨厌的错觉。
然而,错觉永远是错觉,天艾不可能去主动占有另一个人的身体,而子攸也无法接受别人……即便是天艾?不,如果是天艾想要的话,子攸不会制止,哪怕是下半身被撕裂了,他还是会欣然接受。
主动缠上去的吻,在纠缠了几下後就被对方软软地推开。
“别……再做一回,我今天别想回学校了。”天艾笑著推开子攸,下了床,脚步有些虚,看来昨晚真的是做过头了,人家根本没那意思。
躺在床上的子攸看著天艾离开的背影,想象著昨晚两人近乎疯狂的性行为,想著想著,就又想到了睡觉前两人的不愉快……索性抬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点了一支。
天艾要的是完全的自由,你不能给他一点点的束缚,这很好理解,他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最痛恨的就是失去自主权。然而彻底自由了吧,有时子攸真的不知道他和天艾属於什麽关系。
除了昨天自己说出的那三个字之外,两人没有过任何这方面的表示,就这麽自然而然地做爱,次数还不多,纯属偶尔看上一场小资电影,生活调剂,呵呵。
这麽不明不白地相处著,其实挺好,两人的生活很和谐,偶尔的性爱也很销魂,如果一辈子这麽下去也不错,昨天之前的子攸,真的是这麽认为的,反正天艾是那种,你强他也强,你示弱他依旧强势的类型,无论做什麽事,只有他想做,而没有别人逼他做的可能。
当然,金源除外。或者说,就是因为金源,所以才会早就天艾如此女王的一面。
但是,昨天的事情让子攸清楚认识到了一点,那就是他不是天艾的谁,根本无权去过问他的事情,别说决定了,甚至连问,都没有这个权利。也许今天天艾会同意杜少谦的计划,明天他也很有可能当著你邵子攸的面带另一个男人上床,这没什麽好奇怪的,说到底,你是他的谁,你们又是什麽关系,轮的上你来插嘴?
天艾要绝对的自由,自由的天艾又让人抓不住。
还真是矛盾的关系……
用力吸了口烟,子攸看著眼前的烟雾嫋绕,果然,有些东西,并不是强弱的问题,扪心自问,如果现在自己已经强到可以保护他不受到任何危险,那他就会乖乖成为自己羽翼下的人?
怎麽可能?
因此几年前,他说别去找杨思远,你只会给我惹来更多的麻烦。这句话,哪怕等自己的势力已经能够轻易盖过杨思远,他还是会说吧,最多变成,别去找杨思远,你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本质上是不希望有人干涉他的事情,那个人根本融不进他的心,又怎麽可能让他替自己出头?
我是不是钻进牛角尖了?将烟掐灭在烟灰缸,子攸有些头痛地捂著额头,为什麽在如此淋漓尽致的性爱之後,会感到这般空虚。
“你不洗麽?已经中午了,我下午有想要上的课。”天艾已经冲了澡,穿著浴袍问著坐床上抽了一支烟的子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