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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您願意為您的生命和您可憐老管家的心臟付出幾分鐘的閒暇時間，」優雅的英國腔一如既往帶著軟刺，「距離肯特先生的下班時間還有半小時，我想您或許需要一個緊急返回哥譚的理由，作為蝙蝠俠在大都會行動的掩護？」

蝙蝠俠：「……」

蝙蝠俠第無數次在心裡讚嘆阿福的無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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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心，公司那群老傢伙非要我去出席股東會，時間緊急，我先走了~下次見~]

簡訊的聲音響起，克拉克拿起手機，趁佩里沒注意，快瞄了眼屏幕，看到布魯斯發的消息，原本陽光明媚的臉色頓時一片灰暗。

他難過地垂了腦袋，像是每次從堪薩斯農場回大都會時眼巴巴望著自己飛遠的小氪。

[好的，知道了。加油工作，過幾天我去送瑪莎的蘋果派給你吃。]

他回復消息，努力不在字裡行間流露出自己的失落。

[我記住了哦，你欠我一次約會，要三次額外約會才能抵消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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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面的手機叮地響了聲，布魯斯從電腦上繁複的數據中挪開眼，低頭看向屏幕，湛藍的眼睛裡漾起一絲笑意。

他用力壓下唇角的弧度，注意力重轉回電腦，雙手噼里啪啦地敲擊鍵盤，調出大都會的監控信息，一點點排查著來自哥譚的痕跡。

愛德華·尼格瑪，謎語人，痴迷於謎語的高智商反派，甚至一度統治了哥譚。蝙蝠俠從出道起就跟他打過無數次交道，對他做出無數次心理學側寫，知道這傢伙熱衷於搞出各種謎題——他在盧瑟的氪星克隆計劃中，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布魯斯決定晚上再回萊克斯公司探查一番。

低頭看一眼纏滿繃帶的手臂，他猶豫了下，摘掉腰間的通訊器、定位器和身體檢測儀，留在安全屋內。

沒必要讓阿福擔心，布魯斯想，他是受過嚴格訓練的，這些小傷不會影響蝙蝠俠的日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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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是蝙蝠俠渾然天成的偽裝色，穿上全身裝備後，他連動作都變得更像蝙蝠了，鬼魅般穿梭在大都會中，直奔萊克斯公司而去。

快要到萊克斯公司門口時，身影陡然停住，迅退後一步，警惕地捏緊蝙蝠鏢，瞪向天空中閃現的紅披風人。

「嘿，蝙蝠俠？」人友好地打招呼，「你怎麼會在大都會？」

蝙蝠俠瞪向他，脊背緊繃，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用沙啞陰森的聲音低吼：「滾開！」

人委屈地往上飄了半米，有點生氣：「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滾開！」蝙蝠俠重複道，並沒打算跟人多費口舌。他對這個幾乎全能的外星人毫無信任，再加上盧瑟的邪惡計劃中有哥譚反派的影子，他完全沒有告知人的打算，而是準備自行調查。

人氣壞了：「這裡又不是哥譚，你不能隨隨便便讓我走！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想做什麼壞事，我當然要看管你！」

回應他的是兩枚呼嘯而至的蝙蝠鏢。

人輕而易舉地接住蝙蝠鏢：「這種伎倆可嚇不住我——」

話音未落，蝙蝠鏢轟然爆炸。

「噗咳咳！」人被灰塵嗆到，用力甩開蝙蝠鏢，肉眼可見地暴躁起來，「你是不是有毛病？如果我沒有刀槍不入的能力，你這就是謀殺！是犯罪！難怪布魯斯會跟你分手！」

話音落下，雙方都是一愣。

蝙蝠俠早就知道人跟克拉克之間有聯繫，聽到人提起布魯斯的名字，反而感到安心：原來人並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而是誤認為自己和布魯斯之間是前任的關係。

至於人，他的反應就要大得多，又是懊惱自己險些暴露了秘密身份，又是擔心蝙蝠俠之後會去找布魯斯的麻煩，多重憂慮之下，顧不得繼續跟他吵架，硬是賴在他身邊不肯走了：「你不離開大都會，我就得盯著你，萬一你要幹壞事呢？」

蝙蝠俠：「……」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掉，他乾脆無視了人，怒氣沖沖地往萊克斯公司的方向衝去。

撬開萊克斯大廈的窗戶，他一躍而入，腳尖沒能落地，愣是懸浮在了半空，轉頭一看，人正揪著他的披風，拎貓似的把他拎起來，滿臉不贊同：「你怎麼能私闖別人的公司？這是不好的行為！」

蝙蝠俠深呼吸。

這個氪星人是不是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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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前往大都會之前，蝙蝠俠就做過十多種針對人的預案。

他腰間含鉛的口袋裡裝著氪石蝙蝠鏢，臼齒中鑲嵌著微型氪石炸彈，安全屋還配有高能紅太陽燈，別說是一隻大，就是人小隊，貿然前來也得翻車。

但是盧瑟那邊的資料證明了人的無辜，像氪石這種可能致使氪星人死亡的重量級武器就不再適合使用，他咬牙切齒地瞪向人，低吼：「放開！」

人擺出一副正直的面孔，認真說教：「雖然盧瑟不是好人，但是你也不能——」

話還沒說完，他看到蝙蝠俠塞過來的照片，頓時倒吸一口涼氣，驚得又往上飛高了一米。

「這是我今天在萊克斯公司地下二層拍到的，」蝙蝠俠面無表情，假裝自己沒有被人忽然拎著自己往上飛的行為嚇到，「現在，立刻給我鬆手。」

人訕訕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