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芙蓉想到今日凌晨谢瑾所说的话,心中更是一片凄凉。
她们好日子还没过多久,难道就又要泡汤了?
她颤抖着身子,想到被贺知欢永远压了一头的年少,摇了摇头。
“不。。。不。。。”
她哆嗦着嘴,大脑疯狂思考。
“爹,娘,我们手上不是还有铺子吗?只要有钱,什么官职地位没有,回去吧,我们回去吧。。。”
昨日在这街道上他们趾高气扬欺辱大房的一幕还未散去,今日局面却如此颠倒。
这个脸,她不能丢,也丢不起!
啪——
脸上剧烈的疼痛让贺芙蓉愣在当场,她看着面前举着手满脸恨意的爹爹,有些懵。
“爹。。。”
二夫人尖叫一声扑到贺文锡身上,一边捶打一边大骂。
“你个杀千刀的!你打她脸做什么!她过几日就要出嫁了!”
贺文锡也不甘示弱,他毕竟是男子,抓住二夫人的手一把就将她扔到一旁。
“不是你说那私印是真的吗?啊?你倒是嫁了个人好人家,下半辈子不愁。”
贺文锡眼睛中盛满了癫狂,配着他青一块紫一块的脸,显得尤为瘆人。
“不是。。。爹。。。我。。。”
“哦!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让你做不成正妃,故意欺骗我?”
他的目光转向一旁倒在地上一脸惊恐的二夫人。
“还是你?怂恿她,因为什么?因为惜月?我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你肚子里生不出儿子来,你还想着报复我?”
他一步步上前,一把抓住二夫人的头,向地上撞去。
砰——
“你个贱人,我平日里何时亏待过你,你就这么报复我的!”
砰——
“没用的东西,要不是娶了你,我早就飞黄腾达了!”
砰——
二夫人的头上血迹汩汩而流,染红了她的脸,顺着伤口滴落在地面。
贺文锡的目光变得越阴鸷,每次撞击溅起的血花都让他尤其兴奋。
他咧开嘴角,带着笑意,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令人遍体生寒。
贺芙蓉缩在一边,一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场景,不敢上前。
多年前幼时的一幕幕与眼前的画面融合到一起。
鲜血、打骂声、撞击声。。。
“够了!住手!”
贺知欢没想到她这个叔父竟是如此残暴之人,她捏起他的胳膊,一个用力。
贺文锡嘶吼一声,手无力地耷拉在一旁。
眼中的恨意却不减,直直盯着将军府的大门。
“叔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叔父了。”
贺知欢蹲下,扯着贺文锡的衣领将他半拎起来,眼神中毫无惧意。
“你就算做到这一步,我爹也不会出来见你。”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浓重的杀意。
“若是你们安分守己,看在同根生的份上,日常温饱定不会少了,但富贵命,想也别想。”
贺文锡被贺知欢的气场吓得有些哆嗦,与刚刚凶狠的样子判若两人。
贺知欢不屑地嗤笑一声,手一松,将贺文锡扔在地上。
“回去吧,把日子过好什么都强。”
可生性贪婪的二房却不是这么想的。
贺芙蓉想到今日凌晨谢瑾所说的话,心中更是一片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