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桓,很可惜,就连国师都没能让你获得异能。”齐胜长枪上灰色的长缨已被暗红色的鲜血染红,可周围的攻势仍是不见削减。
“没有异能又如何?保家卫国有何惧!”
高桓捡起刚才地上那两把刺透自己的符旗长枪,双手紧握斜在身前。
身后残破斗篷随风飘荡,眼中神采飞扬好不潇洒。
在这宛如地狱的地方也仍是不减丝毫风采。
而那把断掉半截的长剑也为随手丢下,挂在半腰处便夺步而上。
齐胜又是一枪扫去,大片血尸被席卷而来的煞气击碎成齑粉。
那把黑色的长枪萦绕的黑雾愈加浓郁,不过相比原先有些微微的淡红更多了些死气。
齐胜上挑长枪侧滑而过,那身高五丈的高大血尸只是接触到枪头就和触碰到浓硫酸一般,从伤口位置向四周延伸融化。
“这样下去是杀不完的。”
高桓同样刺杀几名血尸,将其头颅斩下后向后退去,与齐胜背对背时刻警惕偷袭。
“那你说,该怎么办?”
齐胜声音沉闷,身上的煞气愈浓重。
“那个将半数城头推翻的大家伙。”高桓咬牙切齿,“这些特殊的血尸大多都是由那家伙身上分裂出来的。”
“你就这么确定,杀了他非但不会加快分裂,而会就此停止?”齐胜斜过头,“既然你是守备军,想必也知道一言一句都会影响战场走势。”
“愿立军令。”高桓语气坚决,无一丝犹豫。
张笄他是第一个脚踩翠绿竹节杀向巨型血尸的锦卫。
同样是第一个死在他手中的锦卫。
在临死之前想着与血尸玉石俱焚,可最终还是被看到了破绽,被一名暗藏在叛军内的异能者偷袭而死。
而杨仑信是最后一个战死在城头的锦卫,他以一己之力斩去血尸半边头颅,不过仍是无用功。
在他死后,三人尸体被完全融入血尸的身体之中,是否比其他人的尸体有更多的养分或是能力这并不知晓,因为在那之后,半座城头便被那血尸撞毁成了废墟。
齐胜目光沉沉的看向高桓,并未言一语,就只是瞧着。
高桓目光不移,眼神坚定的回应,不过身上肌肉仍未放松半分,如果这时突然杀来某个血尸或是异能者也能以最快的度反应过来。
他的担心其实有些多余,只要是旁观过齐胜出手的异能者别说来偷袭了,就算身在自以为的“安全距离”下旁观,也要担心会被他现然后一枪拍出脑浆子。
而那些血尸,则因为一些其他原因不敢靠近,只敢疏远两人。
“你,今年几岁了?”突然齐胜开口了,同样说了句莫名奇妙的话。
高桓被这问题搞的有些某不到头脑,但还是回答道“好像是,二十一?”
他用力拍了拍高桓的肩膀,“好小子!怪不得国师这么看重你。”就连极少露出笑容的齐胜都大笑起来。
是啊,他还只是位翩翩少年郎,本不该在这国仇家恨之地,生死厮杀之场。
他应该歌颂少年美好的事物,在肩头的缕缕春风,在每日升起的冉冉旭日,所以……其他的都还可以再放一放,再等一等。
在高桓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时,齐胜便已抓起他的肩膀。
“接下来,再上一次城头!”
齐胜用力一跃便与高桓飞到五六米的高度,随即将手中长枪掷下砸向地面,一股惊人的煞气从魂滂中绽放而出,十米内的血尸被那煞气冲刷而过,在原地只留下了一具具骨架畸形残骸。
“走!”齐胜左手紧握,魂滂再度回到手中。
随即身如轻燕,脚踏半座城墙很快便登上了堆满尸体的城头之上。
高桓眼瞧着地上弟兄们的尸,心中很不是滋味。
可面对身高百丈迎面而来的血尸却并无一丝惧意。
齐胜一掠向前,手握魂滂,煞气萦绕天地间,纵声大笑,“你这孽物,我一人便足以!”
一方不过两人而已,一方是数不尽的血尸孽物。但是两人此刻却令那些身在城下的年轻士卒如临大敌,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英雄豪情顿豁通,望断天涯路未终。
笑看风云共从容,再踏征途志更雄!
战鼓似再一次的在两人耳边响起,不过此刻!攻守易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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