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领子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以为,什么叫做感知?难道会像游戏中一样,在你脑海中呈现出一张小地图,实时显示感知范围内所有人的位置,遇到敌人的话还有提示音警告吗?”
时雨看向毛领子,好悬没问出一句,‘那不然呢?’
得亏用查克拉在手臂上写字没有用嘴说话那么熟练。所以时雨接着听毛领子循循善诱:“刚才断现有人在盯着他看,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你的目光太热烈了。他感觉不对劲!不过,这应该不算感知能力吧?】时雨这么回答毛领子。他感觉前世他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就经常能察觉到别人的目光!尤其是老师的!上课的时候老师一看他,他就反应过来,不敢交头接耳了(……)
“错了,这就是感知。”毛领子笑笑,“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知道这是有人在盯着你看,这是感知的一整套流程。”他看着时雨一副不明觉厉的表情,接着说道,“上次你收到镜送来的信,立刻打开了写轮眼,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现信纸上有写轮眼的瞳力……啊,所以说,这也是感知吗?】时雨问道。
“那不然呢?”毛领子带点儿嘲讽地问道。
时雨感觉他有点儿明白了。他又听见毛领子接着问他,“你已经很熟悉绳树了,你的查克拉控制能力也已经足够优秀,你能现他的查克拉和别人的有什么区别吗?”
【有的。他的查克拉,好像……】时雨努力寻找着形容词,【更厚重点儿?吉乃和他比起来更锐利一些……】说着他自己都反应过来,绳树惯用土遁,所以厚重。吉乃擅长风属性……
“你不用描述出来,只要你能分辨出每个人查克拉的不同就行了。”毛领子这么说着。
“那你附近的这些人,你都能从查克拉中辨认出他们的区别吗?”毛领子接着问道。
时雨努力地感受着。确实,正如毛领子所说,他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已经相当优秀了,很容易感受到这种细微差别。只是之前他捂住眼睛不去看、堵住耳朵不去听而已……不,或者说,之前他从不知道能用眼睛去看,能用耳朵去听……事实上,空气中飘散着各种各样杂乱的查克拉的‘味道’,只是他从来习以为常,不知道该如何辨别……
【所以其实每个人都能‘感’?只是只有少部分人能‘知’?这个‘知’与查克拉控制能力有关?】时雨问道。
毛领子却并不回答,而是问道,“你感知到什么了?”
时雨闭上眼睛,细细辨别起每种查克拉的细微差异。好半天他才犹犹豫豫地给出结论,【附近有12人……方位分别在……】说着说着他突然觉不对,等等,12人?
时雨一下子跳了起来,他本来觉得12人没什么不对的,三个四人小队,可不是12人?但是……可能是断的灵体不在,他刚才并没有辨认出断的查克拉(可见他的感知能力还有待锻炼),他感知到的第12人是……
“地下有人!”时雨大声喊道。
绳树不疑有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道土遁裂土崩掌直接拍下!裂开的大地中,立刻显现出一个红色的衣袖
是岩隐村的忍者!
第41章
那个岩隐村的忍者身着典型的岩隐村制式服装,一边是红色长袖,一边露出手臂。但他显然伤得不轻。露出的左臂上缠着还在渗血的绷带。右臂的红色长袖上也全是血迹。换而言之,他已经陷入了残血状态!
因此,在阳光突然普照下来、他意识到自己被现了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换了谁都会被吓一跳的突然就被一群目光中流露着清澈的愚蠢的下忍围观了!偏偏忍界谁都知道木叶的一个上忍+三个下忍的指导上忍制度。既然出现了这个数量的下忍,怎么看都会有两三个上忍在场吧?!
岩隐村的忍者吓了一跳。立刻就准备狗急跳墙。时雨一看他的动作,立刻也吓了一跳!就是说,他本来在挖好的工事里听甚三郎说说书、和同伴们吹吹牛、和毛领子斗斗嘴……多开心呀!谁能想到心血来潮的一次谈话,一次尝试,竟然还有这样的现!
这不科学!甚三郎的白眼难道不是36o度无死角吗!啊,不对,他是分家,白眼有一度的死角,因此可能是359度。但是……不至于就那么巧吧!时雨宁愿相信他是根本没考虑到地下可能有人!
甚三郎:知我者时雨也!而且其实我一直忙着看国境线对面的热闹,根本连身边的情况都没有注意到,你问我背后有啥我都不知道,更别提地下了!
甚三郎固然是辜负了大家期待,但是除此之外,绳树的反应也太快、行动也太果断了!
实话说,说出‘地下有人’这句话的时候,时雨自己都不是很自信!在他的预想中,应该是甚三郎再检查一番,之后花梨姐姐和大蛇丸老师再计划出一个万全之策……谁能想到,一句话的功夫,就和敌人面对面了啊!
总之,时雨被这个意料之外的敌人吓了一跳。尤其岩隐村的忍者既然想要狗急跳墙,自然要找一个软柿子!他料想刚才的土遁如此声势浩大,想必是上忍出的。而他又早已身受重伤,当然不敢跟‘上忍’硬拼!于是他背朝着绳树逃窜,计划先干掉一个下忍、突出包围圈再说!而直面他的,就是时雨!
花梨登时就站了起来。她相隔较远,因此只看着一个红衣身影从地下跃出、长袖一摆,像一只红蝙蝠一般向着时雨扑去!
时雨刹那间就感觉到了所谓‘上忍级别的杀意’!在这样犹如泰山压顶般挤压下来的杀气侵蚀下,在已经拔刀的花梨和已经开始结印的大蛇丸眼中,他们只能看到时雨在颤抖!克制不住地擅抖!
时雨真的在颤抖。他早就现了,这辈子他有一种‘临大事而有静气’的天赋。事情越大越危险,他反而越清醒、越冷静。他现在就非常清醒。清醒得过分。也冷静得过分。但是……此时此刻,光光是清醒和冷静是没有半点用处的。
‘动一动’他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