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驚愕了三分鐘,無比震撼的拍著手,「棒……太棒了!這三圍、這頭身比,簡直比模特模型還要優越!」
「造物主誠不欺我啊!」
顧時遠一邊喊一邊回了辦公室,一頭扎進了設計稿里。
…………
雲閣。
飯桌上。
「阿禮,晚上我要出去一趟。」
傅清韞掀起眼皮望著對面的殷禮,嗓音中帶著幾分請求的意思。
殷禮正在夾菜的手一僵。
這滿桌子的菜,是傅清韞做的。
但傅清韞一口沒吃。
殷禮知道,他是在討好他。
因為傅清韞不想帶他去。
「隨你。」殷禮的嗓音冷冰冰的,有些不太高興。
「你生氣了?」傅清韞溫文儒雅的臉上神色一緊,深邃的眸底染上些許擔憂。
他怕殷禮生氣。
他也知道殷禮會生氣。
因為從前的許年沒有自己的生活,一心一意都是殷禮。
可現在的傅清韞不一樣。
「生氣有用嗎?傅清韞,你做這桌子的菜,和我說要出去一趟……這些並不是徵詢我的意思,是你已經做了決定。」
「而我,只需要服從就可以了。我們是沒多熟,我追的你,吃你的住你的,你要出去不用和我說!」
「你以後什麼事都不用和我說!我沒資格管你!」
殷禮「啪」一下將筷子按在了桌子上,碗裡的飯還沒吃兩口,一桌子的菜幾乎沒動過。
他扭頭就上樓了。
上樓的時候,他其實有些後悔。
他知道,現在的傅清韞沒有許年的那些記憶。
傅清韞沒多愛他的。
是他太小題大做了。
但他討厭傅清韞騙他,瞞著他。
也不喜歡這種被藏著掖著的感覺。
這會讓他覺得,他們的感情就是個錯誤。
殷禮上樓後,傅清韞輕咳了一下。
他當即用西裝中的黑色絲帕捂住了嘴。
殷禮並未注意到,他上樓時的腳步很重。
傅清韞眼見著殷禮的背影消失在了視線中,他才緩緩地將嘴邊的絲帕拿開。
在帕子中央,濕了一片。
濃郁的血腥味在他唇齒間蔓延開來。
他擦淨嘴角,臉色慘白的盯著樓梯的方向。
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走路聲。
「少爺,你又咳血了?」
一位滿頭銀髮的男人走到他的身後,心疼的替他順著背。
「沒…沒事。」傅清韞伸手推開了宋叔的手。
宋叔給他倒了杯水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