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顾白问。
他看到自已身边的好兄弟好像摆出了一副汗流浃背的样子。
“我?”周远连忙摆摆手,“我没啥事情,就是天气有点热了,哈哈哈。”
顾白仰头看向一览无遗的天空,“是有点热了。”
周远已经麻了,这家伙怎么回事,怎么都事情结束了,还能这么冷静的思考这些东西。
虽然他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子,但从自已二叔嘴里说的那些东西里可以推断出来。
有人是这一切的真正幕后黑手。
只是这个人有着令治安署都无法对其定罪的逃脱手段。
甚至是这个人会以某种手段逃脱制裁。
在顾白昏睡的这一整天当中,周远已经从自已二叔的嘴里明白了十年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比如十年前参与清剿行动的人们,除去当时死的人,剩下的也因为接触污染灵能在狂化前就已经选择了死亡。
比如十年前发生一切都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依靠着青城自已的力量抵抗,孤立无援。
比如。。。差一点青城就要坠入灵渊裂痕了。
再比如,为了防止这种情况,以及防止发育成熟的繁育之蛾逃脱,对策局决定动用天谴对繁育之蛾进行毁灭打击,而青城会为其陪葬。
最后。。。就是超凡叛变,打算在天谴到来前,将繁育之蛾推入灵渊裂痕中躲避,但是恰好在推入的那一刻天谴降临,恰好将繁育之蛾摧毁殆尽也恰好灵渊裂痕关闭,青城得救。。。
这个叛变的人。。。哪怕可以看出来,他就是为实现这些巧合才去做的。
但是。。。
倘若失败呢?
所以,这个人只能是罪人。。。无法被定义为英雄。
而这位罪人,姓顾。
顾白的顾。。。也就是他的父亲,当时。。。就连他的母亲都一并在天谴的神威中,再无踪迹。
能在天谴的打击中活下来的超凡,至少要是能够影响尘世规则的第四能级。
可惜,顾白的父亲只是一个第三能级的超凡,他的母亲也仅仅只是个普通人。
如今顾白这么多年蒙受的苦难,皆是那个真正的幕后推手所赐。
简东光的动机倒也是简单,他是当时唯一活下来的幸存者。
他所肩负的除了目睹战友死在眼前的仇恨之外,还有对自已无能的救赎。
用浅显易懂的话来说就是。。。心魔。
可他都没办法对那个人施以制裁,顾白又如何去做到。
拿头吗?
顾白颔首,“周远,我把你当兄弟,但是你好像瞒着我什么东西。。。就是这样当兄弟的吗?”
周远眼角抽搐。
我就是把你当兄弟,才不能跟你说这些。
跟你说了又怎么样!
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做一些不该做,也做不到的事情吗?!
我。。。不能这么做。
周远的内心格外纠结复杂。
倘若他站在顾白的这个立场的话,他也会如顾白这样去做的,只是。。。只是。。。
周远的表情复杂的难以言喻,“顾白,有些事情,是不能。。。”
顾白忽然伸手打断了周远的话,他轻叹了口气,“别说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做,也不会做什么傻事。”
“真的?”周远难以置信的看眼前的的少年,“听我的,回家好好睡一觉。。。我二叔,还有听诗紫苑说的,她也有能把你塞进天工织造的门路,不止如此,你的兵击。。。在江海市那可是武学中的一方不可忽视的存在。”
“哪怕你都不选。”
“还可以去超凡者云集的学校上学,毕业以后,天工织造,对策局,乃至于镇渊军都可以去。”
“以你目前展现的天赋,绝对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顾白越听,眼睛越亮,“都比考公要好吗?”
“当然了!无论你去哪,你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这其中代表的意义可是很深重的。”周远说,“为文明的存续。。。这是对策局的理念,其他的超凡机构也都类似。”
“这不是空头口号,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意义。”周远道。
顾白的眼睛亮的好像俩几百瓦的大灯泡,“妈耶,那我现在要做些什么?!”
“你好好休息就成,就像诗紫苑说的,等你决定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就和她发消息。”周远说道。
“那我是不是不用去上学了?”顾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