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cy重傳達了一下她來這趟的思想,總之一定要和蘇安琪解綁,明天她就去找導演好好談談。
高安和跟小米從Tracy的酒店退出來,小米一臉迷茫的問:「我是看出來你不願意Tracy姐去你酒店了,可為啥我沒明白!安和,該不會你酒店裡藏了人吧?我擦!你不會真和蘇安琪有一腿吧!Tracy姐就怕你真跟她搞一起,這可不行啊!大哥,你別害我啊!」
高安和趕忙制止她繼續發散思維,「別瞎說!年思賢住在這酒店,他和Tracy是好友,比認識我早多了,我不想讓Tracy姐知道。」
「哎。你嚇死我了,就這事啊,Tracy姐知道啊。」
高安和覺得這一晚自己的心情如做過山車,「啊?什麼意思?」
「我早就跟Tracy姐報備了,年哥不是正好到這邊旅遊,恰巧麼一道麼?Tracy姐說了,事無巨細,你的事,我都得跟他說。」
「小米!你真的是!咱兩的情分你都不顧了,你做叛徒?」
「叛徒?」小米咂摸了半天,「叛徒?啥意思?哦——這酒店不是你住的?是年思賢住的?不對,不對!你兩住一起了?」
高安和看著她提示道:「閉嘴。你可千萬記得你這嘴金貴,別亂說。」
「兩大老爺們住一起就住一起唄,多大點事啊。」小米全神貫注在全世界只有蘇安琪是敵人,她的存在和攪局會影響全公司年底年終獎的憤恨中,全然沒往別處想。還一臉奇怪,「你啊,也不用那麼害怕。不准你談戀愛而已,又不是不准你交朋友。」
高安和看著小米離開的身影,不禁感慨,挺聰明的一姑娘,怎麼忽然就笨了呢。
年思賢不想高安和為難,更主要是他沒想好如何跟朋友說他和高安和之間的關係,畢竟這個村落很小,他怕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萬一碰到Tracy被看出來點馬腳就不好了,一早起來就張羅回北京。
高安和把他送到山下遊客中心去坐計程車,好巧不巧,一秒不差的在山門的牌樓下跟Tracy碰個正著。
Tracy今天穿的跟個女霸總一樣,白西服白西褲,金色大圈耳環,肩上披散著騷騷大波浪,9厘米的高跟鞋穿她腳上,依然在山路上健步如飛。她氣場兩米八,可卻彎腰引著一個看著不過三十左右的男子,一路走,一路聊,他好似有些不舒服,黑著臉,沒怎麼說話。
那男的長的瘦長瘦長的,一身黑色緊身西裝,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富二代,身後跟著十來個隨從,要多高調就有多高調。
「安和!我正和聞總說你呢,快來認識一下。」Tracy引薦。
原來這個被Tracy客氣引路的男人叫聞知歌,他才是Tracy此行的攻略對象,Tracy來問他的緋聞不過是順帶的事。
聞知歌本是聞氏地產的太子爺,最近才回國,接受了一部分家族中工作,就開始對公司進行改革重組,主張重資產向輕資產轉移,將眼光放到了文娛圈。
因這村落里的五星級酒店都是聞氏地產投資的,《山居秋暝》的贊助商之一就有聞氏地產,聞知歌就被邀請過來在山中度假。正好他又有意投資娛樂公司,聽說這一回參加節目的二十個明星來自不同的十幾家娛樂公司,他就想了解一下。
雙方相互一番介紹,就要乘著村落里的電瓶車去節目錄製現場,年思賢才要溜走,聞知歌就看了他一眼,說:「這也是你們公司的藝人?」
Tracy說,「我朋友,年醫生。」
「主治什麼?」聞知歌問道,又看了年思賢一眼。這人穿著一個駝色帽衫,長得白白淨淨的,有種書香氣息,確實不像娛樂圈的人,可長得也實在是好看。
年思賢不卑不亢,淡然一笑,「牙醫。」
聞知歌忽就笑了,「這麼巧,我牙疼。」
高安和瞥了一眼聞知歌,嘴角沉了下來,手不自覺的往後拉了一下年思賢的胳膊。似個護食的狼。年思賢低頭看了看那手,從身後捏了一把高安和後腰,一來讓他放手,二來讓他放心。
Tracy把高安和趕去錄節目,將人帶到酒店裡,年思賢從酒店醫藥箱裡找了醫用膠皮手套,Tracy拿著手電打著光,年思賢查了一遭,「聞先生平時智齒疼麼?」
「不疼吧,沒在意過。」聞知歌隨口答道。
應該是疼過的,怕是他不好意思說。年思賢說:「你的智齒擠壓了旁邊的這顆牙,導致這牙畸形發展,傷了神經。這顆智齒霸道了些。」
聞知歌輕頷下頜,「嗯。」他好似已經疼的都懶得說話了一般,還要端著高冷姿態。
年思賢對Tracy說:「劇組那邊有藥箱,先吃點消炎藥吧。起碼能好受一點。」
聞知歌有點不適應,牙醫不應該建議他拔牙麼,這年醫生看來不大想管他,「要注意什麼?」
年思賢笑了笑,「吃消炎藥別喝酒。」
「我說我的牙。」
「注意別上火,多喝水。消腫之後去醫院拔牙。」
年思賢跟Tracy寒暄了幾句,說要去趕高鐵,就要走。聞知歌覺得這個年醫生清清冷冷的,很有意思,覺得他一定是個很厲害的牙醫,因為自己牙被他看過之後,竟然好似不疼了,就衝著身邊的助理說:「讓司機送年醫生去高鐵站吧。」
年思賢道了謝,也不推。他看了看時間,要是再去找計程車,高鐵票就得改簽了。權當人情世故,蹭車當是診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