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殷瑛问。
元微冷哼一声,“文家前来送帖子时,说此次邀请的贵人多,唯恐礼数不周到,特向我借了数名女官。”
殷瑛明白了,“想来,还特意指名相邀了殿下贴身的南絮女官吧。”
“谁让南女官最是知礼呢。”
王卿一:“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元微将事情同她说了。
惊得她在马车内连连捶胸顿足。
殷瑛却终于安心。
驸马和南絮的关系既已被元微扒出,想来,她很快就会现小公子并非她亲子。
等驸马自身难保,自然也无暇顾及其他了。
文府。
“殿下和两位贵人这边请。”
文府的下人将三人带到文府后院。
后院是一片广阔的草坪,可闻潺潺流水,茂林葱郁,设有凉亭数间,安静又雅致。
“文家这宅子,原没有这般大,是文经远年纪轻轻担任礼部侍郎后,文家家主便将后间的两处宅子和一处园林买了下来,打通成一处,才有这般光景。”王卿一说。
文家带路的下人与有荣焉。
“王姑娘所言极是,就连陛下都称赞咱们府上的后院别具一格呢。”
殷瑛适时拿出一个月色香囊,“不知建安侯府的二小姐在何处?她今日出么急,连香囊都忘在了我这里。”
下人垂,顿了瞬才说,“侯夫人请见谅,奴才眼拙,都不认识哪位贵人是贵府的二小姐呢。”
殷瑛眸色一暗,“那便算了。”
元微今日身旁跟了一名新女官,她扬声:“劳烦一问,文夫人在何处,殿下也要去见礼才是。”
一听这话,文家下人当即惶恐跪下了。
暗道,建安侯夫人何时竟与大长公主关系这般好了?
他刚敷衍,大长公主就替她出气?
“殿下言重了,还请殿下于凉亭暂歇片刻,小人即刻去禀告夫人前来拜见。”
“嗯。”元微挥手,“去吧。”
三人在凉亭坐下。
“可有瞧见人?”元微问。
“不曾。”殷瑛摇头,“倒是看见了熟人。”
不远处,郑莘同文夫人李氏脸上挂着笑意而来。
此时的殷瑛身边,银霜忙左忙右伺候着,一行人都没现,芍药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凉亭,一头钻进了身后那一片极为葱郁的林间。
“公主殿下亲自前来,未能府门相迎,还请殿下恕罪。”李氏一脸的惶恐真是让人挑不出错来。
连郑莘瞧着都是收敛了不少。
还主动同殷瑛话家常。
“侯夫人安好,府中二小姐可来了?哎哟,你是不知道,前日那晚生了那样的事,着实是骇人呐,流寇竟连驸马和侯爷都敢伤?妾身都险些以为你和二小姐是落入了流寇之手呢!”
“不过还好。”
郑莘身段妖娆地顺心口。
“原来夫人和二小姐入了公主的贵眼呢,难怪瞒着,旁人几世都不一定有这福气呢,文夫人,您说是也不是?”
李氏笑着说:“二小姐年轻不懂事,夫人也该多些提点些才是啊。”
从前她对建安侯夫人有过耳闻,本还觉得她是个人物,可这些日子和郑氏走近后,如今越看不上眼了。
商户出身,还管不住外室!
无能!
“不过公主府待了一日,怎么就成了不懂事了呢?”
殷瑛笑着回,不时打探四周。
“咦,听闻文家长媳最是持家有道,为何不来见过殿下?本还想向吕姐姐取取经呢。”
李氏一激灵,当即向元微告罪。
“儿媳吕氏身子抱恙,尚在病中,文府怠慢,还请殿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