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不过是你庶弟,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你对他的事为何这般上心!”
“没有血缘关系,但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侯爷这些年从未关心过我娘家人,但我却是不能全然不顾。”
“你!”
苏凌风气得原地踱步,“你竟为他顶撞我?你可知我一直等着你,现在都还未用晚膳!”
殷瑛更无语了。
“侯爷想同我一道用晚膳为何不提前告知我?”
“你!”
苏凌风失望极了。
“从前你都能想我所想,就算是子时都能等着我一起用饭,如今怎么你只顾着自己了!”
殷瑛:“侯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这时,孙妈妈来了,“侯爷,楼姨娘说肚子疼,郎中说胎象不稳,您快去看看吧。”
“有大夫在,我去看什么!”
苏凌风恼怒的话,想都没多想便说了,说了又觉得不对,径直往怡红院而去,还命殷瑛一起跟着。
殷瑛悟了。
人果然不能在府中闲太久。
男子也是会疯的。
怡红院中,楼姨娘看见苏凌风十分高兴,但下一个见到殷瑛时,神情便怪异了起来。
还想起身行礼。
被苏凌风制止了。
“就你虚礼多,太夫人都免了你去请安,现如今病着,同夫人将这些虚礼做什么!”
“侯爷说得是。”
殷瑛也说,“几日不见,楼姨娘怎么生分了,好生躺着便是。”
她甚少来怡红院,上次白琉璃大闹来过一次,这一次来,她现布置变了许多,床边的大箱子上,放着那匹她送的重莲绫。
郎中说:“姨娘此前受了惊吓,身子骨弱,又是头胎,自是会艰难些。”
殷瑛见郎中眼生,“为何府医不过来请平安脉?医女也不曾来照料?”
贴身服侍楼姨娘的绢儿说:
“回禀夫人,自入夏来,太夫人身子便不太爽利,便召了府医和医女前去伺候,这郎中,是老夫人亲自从外面请回来的,医术高明着呢。”
“那便好。”
殷瑛又关心了几句,就退出来了。
苏凌风想跟出来,被哭哭啼啼的楼姨娘留住了。
出了怡红院,跟在身后的芍药小声道:
“夫人,奴婢瞧着不对呢。”
殷瑛让芍药凑近了说,“哪里不对?”
“姨娘月份本就小,反应该是严重的时候,屋子里更是要通风才是,可您方才也瞧见了,屋子里窗户都关着,奴婢方才都觉得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