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煦,你忘了今天是同生的忌日吗?”林栀搀扶醉酒归来的丈夫傅煦,“你怎么能喝成这样?”
傅煦倏地睁眼,目光阴鸷,“你配提同生吗?”
林栀定住。
反手擒住她的手腕,迫使她跪在地上,“怎么,敢玩死我弟弟,不敢面对?”
“我没有……”林栀忍着痛,无力地辩驳着。
他钳住她的双手,举过她的头顶,“同生,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懦弱!丑陋!”
遗照上的傅同生,笑如清风。
林栀觉得屈辱,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不要这样……”
无视她的颤栗,傅煦对上傅同生黑白的眸子,突然醒了酒,“同生,我会满足你的心愿的。”
林栀更想不到,下一秒,她听到了傅同生的告白。
傅同生说,“小栀,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女孩,我多想呵护你一生。”
收音机里,傅同生的声音如清泉甘冽、澄净。
而她,却在遭受着极大的侮辱。
这一夜,太漫长。
“林栀,你说你嫁给傅煦做了傅太太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给我做助理?”楚挽拿起碧绿的簪子,插|进发髻里,“快点,我可不想又被说耍大牌。”
林栀弯腰抱起沉甸甸的纸箱,露出讨好的笑容,“楚小姐,下午茶都分好了。”
虽然林栀是傅太太,但傅煦宠爱的是楚挽。楚挽喜欢演艺圈,傅煦砸钱把她捧成了影后。楚挽根本不需要讨好谁,每隔半小时都要让林栀给剧组工作人员送温暖,不过是折腾她。
她都习惯了。
因为楚挽想嫁给傅煦。
其实不是她不成全楚挽,而是傅煦。傅同生因她而死,傅煦这辈子都会用婚姻囚住她,折磨她。
楚挽拍的是古装剧,取景是富丽的宫廷。到了楚挽拍戏的落霞殿,林栀卑躬屈膝,给现场每个人送茶点。
转了一圈,只剩最后一份纸袋。
林栀叹口气,走到沈周跟前,“沈先生,喝点咖啡提提神,还有点心。”
伸手拿过咖啡,沈周晃晃纸杯,“林栀,我再问一遍,你愿意跟我吗?愿意,我就喝你的咖啡。”
沈周是楚挽的经纪人,配合楚挽羞辱林栀,时间长了,生了私心。
林栀假装没听见,笑容依旧,“沈先生,你别说笑了。”
“看来,你是不想我喝你的咖啡。”沈周摁住她的肩膀,倾斜纸杯,咖啡全都落在她肩膀上。
炙热的咖啡刺激着皮肤,她想逃开,却被他生生按着,只能咬牙忍着。
咖啡渗进布料,她忍不住“唔”了声。
却不想,他的手指趁机捂住她的嘴,“这么漂亮的一张嘴,怎么说不出好听的话呢?”
她本能地、用力地咬住他的手指,后槽牙隐隐泛着疼。
“啊!”沈周痛得面部扭曲,“你他妈给老子松开!”
林栀后怕,慌忙松开嘴,正想道歉,接连挨了两个耳光。
沈周用了全力,林栀踉跄着后退,脸颊高高肿起。
“怎么回事?”翻看剧本的导演听到动静,不悦地看向林栀和沈周。
楚挽浅笑嫣然,温言软语,“导演,演丫头的群演请假了,要不就让我的助理顶上吧?今天的戏,她只要趴着挨板子,不考验演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