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帅嘴上说不怕。
第二天便将怀孕的姨太太们都拉到了祠堂里。
硕长的,还闪着寒光的大马刀架在一边,他挨个破开肚子检查,果然,肚子里怀的都是长满
金色水泡的疙瘩怪物。
他口中不断骂着脏话,将我们一家三口的金蟾泥像放回了我家不再开炉的窑洞里。
随后一把火点燃了那个祠堂,连带着怪物和姨太太的尸体全烧了。
窑洞里没贡品可吃,我弟弟天天哭闹。
我娘哄着他,将他抱在怀里,唱摇篮曲。
场面温馨却透着十足十的诡异。
真好笑,都成了这种人不像人,蟾蜍不像蟾蜍的东西了,居然还演什么母子情深。
我冷冷的审视着我弟弟和我娘。
突然,我弟弟张开血盆大口,像吞食贡品那样咬上了我娘的胸口。
尖锐的白牙外铺着一层金粉,嵌入同样金色的皮肤,暗红的鲜血渗了出来。
我娘却像不知道痛苦一样,神态温柔,满是慈爱,依旧摇晃着我弟的身体,给他唱我从来没有听过的摇篮曲。
从胸口到四肢,直到她被我弟弟啃完,摇篮曲的声音才停了下来。
我弟弟猩红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要被生出来。。。”
他呢喃着靠近我,原本小小的身体经过吞食贡品,畸形的变大。
但远远没有我大。
我抬起脚,悬在他的头顶,我脚下的兵马祥云围绕在他身边,他眼中的杀意在一个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孩童般的纯真。
“姐姐。”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用哀求的语气说道,“我想被生下来,姐姐。”
“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