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可以坐下来谈了。”
校长终于直面着何菲,走到了他的跟前。
玻璃外面大大小小的鱼群在游弋,只有掉队的两三条鱼,才会冲破黑暗来到这光明的玻璃前。
审讯室内……
一个披头散,穿着白色低领衣的女人,坐在木椅上,眼神涣散看着前面审问他的人。
“寒子瑶,你上面的人到底是谁?”
男生温柔尔雅的声音,对寒子瑶来说充满着欺骗。
“那没办法了,把人带上来。”
审讯她的男生微笑的支唤着看守人员,过了一会儿,两个看守人员,抱来了一个坐在凳子上的人。
“那我就……一起审问。”男生依旧如此微笑着。
坐在凳子上的那个人头被黑色的连衣帽遮住,脑袋垂下去显得毫无生气。
“有什么用呢,我还是不会说的。”寒子瑶苦笑的回应。
男生喝了一口水劝慰道:“希望你不会和你朋友一样,你的朋友也是这样,什么也不肯说,到最后,什么也说不了。”
“什么?”寒子瑶开始慌乱,他惊恐的看着旁边坐着的那个人,是的,她没有看到他的胸口在起伏,那个人,已经死了!
“不,你们怎么可以剥夺我们的生命?这可是犯罪!”寒子瑶大声呼叫。
“法外之地的事,法?可管不了。”男生慢悠悠的起身,打开审讯室的门,在门口留下一句话。
“你仔细和他考虑考虑吧,1iveordie。”
随着掩门声响起的,还有寒子瑶的,自己的心跳。
男生出了门后拐过几个弯儿来到了监控室。
监控室内有一个站着正在喝咖啡的男人,递给了男生一杯咖啡:“隐山,你这个审讯的手段,有点变态吖。”
“寒舟会长教的好,这可是我特意安排的替身。”男生腼腆的回应。
随后二人便大笑起来。
在显示屏前的白衣大褂少年在背后默默白了他们一眼,又继续盯着显示屏。
“别着急,要不了多久,她就会自己说出来的。”名叫隐山的男子,眼神透露出一丝寒光,若利剑般锐利。
在他旁边的章琰顿感不适,即使他盯着的是屏幕前的寒子瑶。
在海洋,水母着莹莹的光,咕哒咕哒的游着,而它最讨厌的就是,比自己还要亮的东西,他奋力的向光亮处游去,结果被不知名的力量挡住,使自己头昏眼花,他很生气,不停的撞击,直到,他被电到,浑身酥麻,成了海洋中,为数不多的烧烤。
在光亮处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在长桌前,神色庄重的对坐着,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如瀑布一样的长。
女人率先开口:“如你所想的一样,这里确实是有精神疗养的一方面目的,所以也并非是一些不相干的人,你在这所认识的所有人,都承受过在生活中巨大的打击,有的是忍到了一定程度,选择自我了结,有的是放弃自己的一切,沦为平庸之人,有的是横遭变故,心灰意冷,有少数的,自认什么都能做到的的自私自利者。”
“不是,难道你们认为我也是这样的人吗?”何菲生气的质问。
“你是例外,其实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这样的病症,只是医学给了他们更好的借口,使他们相信,确实有这样的病症,而我也确实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并不奇怪,这些东西都是可以靠人自己来自愈的,而我们做的就是让他更快的恢复而已。”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儿?我和你们教育理念不符啊!”
“呵,何菲,你扪心自问一下,自从你母亲死后,你那长,是为谁留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何菲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把自己分析的这么透彻。
“哼。”女人抬了一下眼镜,继续说道:“是人就总会得病,所以人一出生就在医院,在没医院之前的事,对你和我来说都太遥远,我们只能往后走,所以学校融入了医疗的手段,而不是像以前一样,我们给予的,是环境。”
“难道是因为我有潜在的病变因素吗?”
“没错,你总能找到主题,而在更大的层面来看,能让幼儿长久的走到成年的心理的制度,就是教育制度,所以我真实的融合了进去,而不只是在戏台上耍耍把戏而已。”
“……”何菲不再说话,因为他分析道,如果这人说的属实,那他是一个为了奉献不择手段的人,而这样的人往往很恐怖,因为他需要别人和他一起奉献,否则他的奉献就没有意义。
“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他的答案,就藏在那五个柜架中。”女人手指向最末尾的一排书架。
何菲向最后一排书架望去,前四个书柜放着满满当当的书,而最后一个却是空的柜子。
“那是哪一本书呢?”
“每一本。”
“……”
“这些都是什么书?”
“自己去看看,不就一切都知道了?”
何菲露出狐疑的眼光,因为他觉得,这搞不好又是和乌百桓上次在毕业典礼那一样的把戏
女人似乎看穿了一切,微微一笑道:“不用担心,不管你选择什么,都在预见当中。”
听了这话,何菲直接从狐疑的眼神变成了迷惑的眼神,他的眼神中,带着三分疑惑,七分嫌弃。
“请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女人好像知道自己说的话很神精。
何菲又看了一会儿她,最终还是向书柜走去,他将要亲手揭开这背后所有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