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郁總憑藉體力優勢和體型優勢壓制,江黎不得不套上衣服遊魂似的下了床。阿姨早就做好了早餐,郁凜州正和老年人一樣捧著報紙看。
「真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唉,你是老闆,你說了算。」江黎打著哈欠吃完早餐,坐上郁總的車仿佛丟了魂地說。
郁凜州揉了揉他的頭髮:「總歸不會害你。」
校門口,校長和副校長都翹以盼,聽聞大股東郁總要來給高考加油。
江黎在車上睡了一覺,醒過來發現郁總真把自己送來學校了。
江黎:「……」
郁凜州道:「你不是和徐家那小子有仇嗎,現在去嚇嚇他,讓他別想好好考試。」
江黎哭笑不得地說:「就為這個?不至於這麼損吧郁總。」
郁凜州認真道:「當然至於。我查過了,這個徐銘對你圖謀不軌,你現在是我的人,被他惦記著算什麼?——還是說,你對他也還有舊情?」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江黎簡直無語,不可否認郁總這一出雖然損但非常爽,他都有點心動。
「那我真去嚇他?」他蒼蠅搓手道。
郁凜州相當一本正經:「嗯,儘管去,有什麼後果我給你兜著。」
江黎心裡忽得一暖,郁凜州除了江若楠外唯二能讓他感受到「家」的人,只不過江若楠是長輩,郁總是平輩。
——郁總才二十六,當然不屬於長輩。
「那我去了!」
既然有大佬在後面兜著,江黎便不再畏手畏腳,直接到鄭老師的班級喊渣攻出來。
正巧徐銘前幾天和白斂茶鬧翻,以為江黎得知消息要和自己「複合」,就興高采烈地出來了。
沒想到江黎說:「徐銘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徐銘:「什麼?不可能!」
江黎表情淡淡的,他說的是事實,原主姜黎的記憶中,對徐銘只有年少時的仰慕和多年後的憎惡畏懼。
沒有喜歡,一點點都沒有。
姜黎和徐銘認識是在高一的寒假裡,備受欺負的小可憐遇見了萬眾矚目的小少爺。前者以為是希望的降臨,沒想到是絕望的前兆;後者以為是自己隨便玩玩,沒料到是一場的開始。
虐姜黎,戀徐銘。
如果姜黎堅定一點或聰明一點、徐銘耐心一點或專情一點,他們還真有可能因日久生情而happ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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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沒有如果,姜黎的靈魂不知道去了哪裡,徐銘甚至認不出這幅殼子裡換了個人。
「怎麼不可能,你知道我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討厭什麼嗎?你不知道,你根本不關心我是什麼樣子的,只是自以為很痴情,感動了你自己而已。」
江黎一針見血地說,「你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永遠不可能愛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