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落地玻璃窗,巫辭看著尉川敘站在街邊打電話的身影,忍不住感嘆一句:「敘哥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執行力好強。」
「嗯,就是有點煩人。」檀斐拿起從巫辭那裡薅來的草莓百利拿鐵,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
巫辭一頓,轉過頭,用那雙清澈的眼睛看著檀斐:「檀斐,我有一個問題想問您。」
「問。」檀斐放下咖啡杯。
巫辭猶豫兩秒:「我感覺,您好像……不太喜歡他的樣子?」
「那倒沒有。」檀斐嗤之以鼻,垂下眸,繼續喝了口咖啡,「只是覺得他太聒噪了,吵。」
「啊……」這個理由讓巫辭輕輕抿了抿嘴,「那,您會覺得我吵嗎?」
檀斐動作一停,重抬起眼,轉頭看他。
對上檀斐幽深的黑眸,巫辭瞬間變得有點緊張,生怕從他口中聽到「很煩」之類的字眼。
好在,檀斐看了他兩秒,說了一句:「不會。」
巫辭驀地鬆了口氣。
隨後,又聽到檀斐補充了一句:「你還可以再吵一點。」
巫辭:「……?」
已經打完電話的尉川敘正好推門進來,回到了座位上:「在聊什麼?」
「沒什麼。」巫辭立刻回答。
還好他沒聽到,要是再早幾秒鐘,讓尉川敘親耳聽到檀斐的大型雙標現場,恐怕會當場哭出來。
尉川敘如釋重負地癱在沙發上,長舒一口氣:「搞定。我聯繫了關瑞秋的助理,說有辦法能治關瑞秋老公的病,助理幫我們預約了時間,明天下午兩點,直接在關瑞秋家裡見。」
「答應得這麼快?」巫辭不免有些好奇,「你是用了什麼方法嗎?」
「我大概說了一下我的身份。」尉川敘有些隱晦地笑了笑,「你知道,有時候,在一些必要的事情面前,家世是最好的通行證。」
巫辭點點頭。
確實,如果換作他主動找上門,自稱巫師包治百病,很可能會被當成可疑人士,當場叉走。
但尉川敘就不一樣了,他既有顯赫的家世,又有官方蓋章認定的身份,可信度與權威遠在常人之上,確實方便幹活。
郝芒能想到這樣三人組的搭配,各司其職,的確省了不少事。
「所以我們明天下午兩點去見杜一嗎?」想到這裡,巫辭問。
「對。關瑞秋工作比較忙,很少在家,所以最後還是我們直接跟杜一溝通。」尉川敘一邊飛快地在手機上打字,一邊回答,「明天中午我會提前開車接你們。」
「好。我還有個想法。」回到正事,巫辭認真地分析,「如果周嘉逸並非無故消失,作為他的好朋友,杜一未必會告訴我們實情,尤其是在我們帶上節目組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