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梦将信将疑的端起牛乳,沾唇尝了一点点,随即眼神微亮,确实完全没有味道。
她一口气喝下,谢无倦又给她倒了一杯。
余清梦喝牛乳的时候,楼下长街上的沈序亭已经不见踪影,余砚珩眼神幽深的看谢无倦。
太子殿下认真了。
他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妹妹对他来说自然是最重要的,但是太子殿下确实是良配,他怕他掺和太多,反而让妹妹遗憾。
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要看个人,别人说再多也是局外人。
余砚珩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情忍不住沉重起来。
六月,一个暴雨的夜晚。
施酒被一声惊雷吓醒,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知夏。”她喊了一声,却猛然被自己软糯的声音惊的回神。
她低下头惊疑不定的看向自己的身体。
知夏匆匆走进来,先是点了灯,然后才撩开床帐,低声问:“小姐,是做噩梦了吗?”
施酒有些怔愣的盯着自己那一双纤细稚嫩的手,并不答话。
知夏半跪到床边,轻轻的将施酒搂进怀里,缓慢的拍着她的背:“不怕、不怕啊。”
施酒打了个激灵,眼神突的锐利,猛地一下子抓住了知夏的手臂,声音软糯又带着难言的复杂:“知夏,现在是多少年?”
知夏摸了摸施酒的额头,低声嘀咕:“这也不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虽然怀疑自家小姐是吓到说胡话了,但知夏还是老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小姐,现在是天楚二十六年。”
施酒使劲儿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知夏瞪大眼睛,赶紧给她揉:“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别吓奴婢啊,奴婢还是去请个大夫来给小姐看看,白天逛花园摔了一跤,别是摔傻了。”
知夏说着就匆匆忙忙的想要走,却被施酒一把拉住。
“我没事,你下去吧。”施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知夏不放心,脸上全是焦急之色,施酒想到上辈子知夏陪着自己在清冷的宫殿熬到死,心柔软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点笑容:“我没事,就是刚做噩梦没醒过来神,下去吧。”
知夏又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是真的没什么事儿,才行礼退下。
知夏离开之后,施酒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嘴角慢慢扯出个笑容。
她重生了,她竟然重生了!
上辈子她死在后宫之中,身为皇后,不得皇上宠爱,没有子嗣,终日只能守着冰冷的宫殿度日。
她死的不甘心,但却不是因为皇上。
他不爱她,她也从未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