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为何要去面见二皇子?”
“你为什么有些紧张?”窦依竹感觉到悦伶手心上满是冷汗很是疑惑。
悦伶紧张到咽口水,“小姐有所不知,太子之位悬空,二皇子是有希望继承大统之人,要见未来的陛下,能不紧张吗?”
窦依竹面色沉静,拿起一直玉钗轻轻插在发鬓上,将唇角的嫣红拭去了一层,虽然还裹着纱布,但整个人看起来瞬间灵动了许多。
“二皇子与王爷有什么矛盾吗?”她边整理着妆容边问道。
悦伶低眸沉思,“据说王爷还没有瘫痪之前,在皇室威望颇高的,武能上马定乾坤,文能提笔安天下,当今陛下也是对王爷赞不绝口的。
“不过嘛,二皇子也甚是博学多才,传闻翰学院无一人能与二皇子的才学相比,谁都猜不准陛下究竟要立谁,直到那次春猎以后……”
春猎?窦依竹杏眸未转,看样子这位优秀的王爷是被人陷害了。
“二皇子陷害的?”
悦伶笑了笑,“小姐,这些不好说的。”
窦依竹提起裙摆向外走去,现在她更想会一会传说中的二皇子了。
两人不一会儿便来到书院,还没有走到正屋就听到了男人淳厚的声音。
“王妃到。”
随着悦伶的声音,窦依竹缓缓走入内室,齐英稷转眸望着眼前的女人。
窦依竹也看着齐英稷,与齐楠笙相
差无几,一双眸子深如寒潭,看到她竟没有丝毫波动。
只见他一只手将茶盏放在桌上,“听闻笙王妃前儿受了伤,如今可好些了?”
“砰!”
茶盏放在桌角,就在说话的瞬间,很轻巧便滑了下去,稳稳掉落在齐楠笙的腿上。
“这,都怪二哥分心了,快来人,给王爷更衣!”齐英稷大喊道。
窦依竹站在炭盆旁,两只手在宽大的衣袖下揉搓着,她一眼便看出来这个男人是在试探齐楠笙。
“无碍,本王是不知疼的。”齐楠笙被平滟扶着去了内室。
窦依竹的心底莫名升腾起怒火,这个人也太阴了。
“回英王爷的话,我们王妃无大碍,有劳英王爷挂念。”悦伶看着齐楠笙进内室赶忙回应齐英稷。
窦依竹装作一副痴傻的样子,走到桌边拿过一块点心塞入口中。
齐英稷发出一声带着轻视的笑,窦依竹都不用去看他的眼便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卑鄙。
“不好吃。”窦依竹吃着吃着突然生气,直接将点心扔到了炭炉里。
悦伶立即上前阻拦,窦依竹挣扎着,拿起桌上装着点心的盘子就扔到了炭火盆里。
炭火四溅,一大块红彤彤的木炭直接跳到了齐英稷的手上,他赶紧用手去拂,不料衣领上的貂绒已经被点着。
“啊!救,救火。”窦依竹装作紧张的样子,结结巴巴的喊道。
齐楠笙听到动静立即挪动轮椅向外来,还没看清眼前是怎么回事就见到窦依
竹端着木架的铜盆,直接朝着齐英稷泼去。
齐英稷呆呆的站着,一张嘴张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冰冷的水从头泼下,头上的发冠在众人屏住呼吸的时候滑落在地。
只听见啪嗒一声,茶青色的玉冠碎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