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抓到了,已经刺死了!”
窦依竹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康如的声音,一双眸突然被轻轻捂住。
“不怕。”熟悉的声音传来,窦依竹突然感觉鼻子酸酸的。
她一动不动的缩在他的怀内,熟悉的带着一丝冷冽的薄荷香味传来,她终于恢复平静。
后脑被他的大手托着埋入他的怀中,另一只手帮她解开腕上的绳索。
“王爷,是温庭山后的那帮土匪在作乱,明日小的就去回禀兵部将他们缴了!”康如将剑插入剑鞘,气喘吁吁的说道。
齐楠笙冷嗯一声,抬手让人靠近。
“小姐没事吧?都怪奴婢睡的太死,奴婢该死!”悦伶跪在地上不住的打着自己的脸。
窦依竹听到悦伶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立即从齐楠笙的身上离开。
刚想劝说悦伶,突然想到自己还是个傻子。
“送王妃去马车。”
“是!”悦伶立即起身扶着窦依竹去马车。
窦依竹到了车内便被悦伶拿着厚厚的披风给裹了起来,眼泪如同雨珠一样落下。
“小姐怎么能自个儿跑出去呢,小姐真的不要奴婢了吗?”
窦依竹心生愧疚,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她抬手替悦伶擦着眼泪,突然想起被自己推下马车的那个女孩。
“你们来的路上可见了一个小女孩?”
悦伶点点头,“在后面的马车里!小姐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人呢,王爷发现小姐不见了快要把王府翻过来了,怕是
要生气呢。”
窦依竹透过窗户看着前面的马车,她这算是欠了他的人情吧。
马车很快便到了王府内,悦伶扶着窦依竹立即去了浴房洗漱,再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白光。
齐楠笙坐在正厅内,一头乌发披散着,平滟正在给他按摩。
听到脚步声传来,他微微睁开双眸。
窦依竹低着头站在他面前,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去拿姜汤给王妃。”齐楠笙冷声吩咐道。
平滟的双手在空中僵硬了瞬间,立即走了出去。
“过来。”齐楠笙向窦依竹招手。
烛光下齐楠笙浑身都透着一种慵懒感,窦依竹一时间都猜不透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她缓缓向他走去,“我,错了。”不管怎么说,先道歉了就是对的吧?
“为何要出去?”齐楠笙沉声问道,丝毫没有怀疑她不是个傻子。
窦依竹的大脑快速运转着,“玩。”半晌之后,她终于吐出一个字。
齐楠笙不禁轻笑一声,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子能在自己面前这么不掩饰自己的内心。
窦依竹望着他的笑也愣了片刻,他一直都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看着他唇角扬起笑容,竟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像你这样的人,想必心里也只有玩了。”齐楠笙难得的有耐心,仿佛真的是在对待一个傻子。
窦依竹都快没有耐心装下去了,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那也只有装了,否则怎么解释深夜出逃
呢?
“嗯。”她重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