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政直视离铮双眼:「还是做离铮吧,你更爱做离铮不是吗?」
是啊,是更爱做离铮,可以清静地逛街,演任何他想演的人物,不用在乎任何那些所谓爱著他恨著他的人。
其实,姓琴的家夥,眼睛很漂亮,相貌还真不错。
「你知道,还问我干什麽?」
琴沁咀嚼这句话,似乎有一丝撒娇?心情大好。
「你不走?」离铮挣脱拥抱,从床头柜上取了一直放著的「凌台酒」,倒了杯,一口气灌下去:「我要睡觉了。」说完利落地爬上床,闭上眼。
琴沁看著床上的睡美人,怔怔地:「要受凉的……」说著的时候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脱得一乾二净,也爬上床,拿起被子将两人一起罩住。
「我要睡觉。」
「沈雅说,要参照能保持最长睡眠的方式。最长的睡眠不是被我抱著睡著的吗……」
「医生不是要保密吗?」
「其它她都没说。」
好吧。离铮脑子的那根始终紧绷的弦渐渐放松,什麽都别管了,睡觉,能睡著比什麽都重要。
离铮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入睡,一开始还半梦半醒,似乎男人热热的呼吸就在脸侧,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紧盯著自己的视线,可是也并不在乎,连翻身都嫌麻烦,到後面似乎都被抱住了?不记得了,全然不记得了。
好像作梦了,但是也记不得梦的内容。
只有疲倦,拚命地想继续睡。
在雪山决战的前一夜也是这样,潜伏了五天五夜没有合眼,精神高度紧张,但敌方毫无动静,大夥儿都撑不住了,决定轮班眯一会儿,他是最後睡的,可等他醒过来,一切都结束了。
遍地的尸体。
不知道兄弟们临死前有没有发出最後的消息,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反正一天後玄军战败,玄国变成了玄州。
在最关键的时候他在睡梦中,他甚至清晰地听到了枪炮声,连绵不断的惨叫厮杀,可那不都是梦吗?有事他们会叫醒他。
他以为是梦,他继续酣睡,连身边的兄弟们死伤殆尽,他都不知道。
从那时起,就再不能入睡,他害怕。
可在那个家夥身边竟然再次安眠,没有枪炮声,没有混乱,只觉得有点热。
为什麽?
琴沁却没睡,大半时间在看他,起先还小心翼翼怕吵醒对方,渐渐地,胆子放大,稍稍去抚摸,小小地亲吻一记。然後,终於抱住他,紧紧贴著,任由自己嚣张的下身顶著他的後臀。
可惜啊!
资政大人感受著身前的男人细腻有弹性的皮肤,劲瘦的腰肢,胸腹薄薄的肌肉,性感的锁骨的同时,对他身上剩下的那条小内裤更是怨念不已。
那家夥上床时,把浴巾解掉,里面竟然还有条内裤!在浴室里就穿上了?难道他把内裤放在浴室里!难道他那麽早就防著自己一招了?
太不可思议啊……
资政大人亢奋地胡思乱想,犹如一个刚懂得思春的少年人,抱著肖想了好久的人,却不敢真正动手,心痒难忍之余却又有种微醺的幸福感。
除了自己,不可能有同性跟他亲密到这个程度。哈哈!
天微露白,克服了几轮下身的骚动後,琴沁睡著了。离铮醒来时,天已大亮,跟他几乎是面贴面的家夥睡得很香。
鼓著腮帮,嘟著嘴,跟平时一样幼稚。还有些可爱。
哪里像快三十的青年?还是玄州的资政!
刚从战场回来,被外界抨击谩骂,不能说不恨眼前这个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