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幸福值为零,到底哪里出错了。
晚上,秦暖正给钟谨画像,叩门声忽的响起。
小厮站在外面哈着气,高喊:“十一殿下,公主让您即刻过去。”
哦,是了,这里是东旭王朝,钟谨在公主府住着。
秦暖搁笔,“我陪你去。”
钟谨穿好衣服,摇头,“我去去就回,很快的,外面天冷,你就在阁内呆着。”
他执意拒绝,外面一声声又催的急,秦暖顺了他的心意,把一只手炉往他手中塞。
“别出去。”钟谨不放心叮嘱。
“好好好,不出去,你去吧。”
听声音越发远了,秦暖才推开门,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炉传热有限,她捻住两边披风,踩进风雪中。
钟谨不提在东旭过得如何,自己怎么也不能安心,一定要亲眼看看才行。
循着雪中脚步痕迹,她一路跟到了长欢阁,虽然飞不起来,但透墙而过的本事还在,秦暖当着守卫的面,轻易进入。
未见其人,但闻其声,刺破云霄的尖叫差点没给秦暖送走——
“本宫要现在刨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不是石头做的!云竹!把剑拿来!”
白釉花盏朝头上砸去,少年微侧身,刹那间碎了一地。
庄宜面容扭曲,手掌捶打卧榻,“你还敢躲!本宫让你躲了吗!本宫今天就要了你的命!在东旭,没人救得了你!”胸膛上下起伏,内心的激动和不满快要让她爆炸。
嘶——
好他娘大的架子!
谁啊,这么牛批?
她探头,看见里面鸡飞狗跳的一幕。
一身珠光宝气的少女两只手握住剑柄,朝着闪躲的少年猛砍。两边的侍女来回跑着,一边担心少女伤了自己,一边要小心自己被伤着,室内家具也糟了殃,风扫残云后都劈地粉碎,没有一样是好的。
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秦暖这时还能看戏,然而待看清被追着砍的人是钟谨后,整个人触电般不淡定了。
“操!砍我准夫婿,老子先灭了你!”
手炉一丢,她挽着袖子冲了上去,顺手从地上抄了一根楠木大椅,跑起来也不喘了,力大如牛。
霸道嚣张和庄宜如出一辙的声音炸到钟谨耳朵里,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即便知道没人伤得了她。可是一旦心中有了偏爱,好的坏的便都成为枷锁和软肋。
冲上去的瞬间秦暖顾不得想其他,平日里的冷静跟镇定没留下半点,比如现在,她几乎要燃起火光,拽着椅子扫荡“战场”,过路之处无人幸免,一砸一个晕,横七竖八躺尸般倒在地上,半天没能醒过神。
云竹最先发现其中古怪,捂嘴尖叫,仿佛撞了鬼。
“公公主,椅子椅子它在飞啊!”
“吵什么!什么椅子在”庄宜扭头,傻在原地,“飞!!!”
“啊——”
阁内没被劈晕或劈晕后眼冒金星的下人,都发出震耳欲聋掀飞屋顶的尖叫。
救命!椅子它真的在飞!
在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