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在側邊的二號樓,外形相對正常,是矩形樓棟。
但走廊還是很陰間,維持了封閉式走廊的區隔結構,導致兩邊都不透光,沉鬱非常。
推開醫務室的門,濃重的消毒水氣息撲面而來。
出人意料的是,此處光線明媚,洋洋灑灑地落進來。
居然讓壓抑了大半天的他們品嘗到幾分神清氣爽的意思。
檢查過後,醫務室里空無一人,大家鬆了口氣,開始四處找藥。
姒姝好習慣性去找寫有規則的紙質文件,但醫務室的牆壁乾乾淨淨,雪白一片,什麼都沒貼。
她又摸向辦公桌的抽屜,一番搜索過後,拽出本有些厚的冊子。
辨認出上面記錄的內容後,她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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堯昆銳上藥叫得跟殺豬一樣,相比之下言祈靈就過於安靜了。
他用手肘撐著桌面,鑷子一點點夾開凝固的塑料碎屑。
血珠緩慢地滲出,逐漸在掌心匯聚,順著指縫滑落。
他平靜得就像這隻手不是自己的,連汗都不怎麼出。
但這種細緻到有些殘忍的清理方法,讓周圍的人看著肉疼。
明儀陽別開眼,抱臂朝向堯昆銳,問:
「早上怎麼回事?」
負責給他上藥的虎高明翻了個白眼:
「明哥你可別問了,他叫成這樣,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就算不錯,還回答呢,我看懸。」
堯昆銳捂著自己的臉,痛得使勁抽氣,側過身子說:
「能不能輕點,我真的很痛。」
虎高明無語:
「大哥,你以為裡面夾的是軟糖?全是塑料碎片啊,都融進去了,撥開當然痛!」
堯昆銳沒說話,旁邊的粟薄嘆了口氣,輕聲說:
「我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女孩子確實手輕些,堯昆銳的叫聲竟然微弱許多。
虎高明在旁邊氣笑了,悶聲坐下不說話。
回頭見言祈靈用胳膊壓住繃帶的一端,似乎是要進行包紮,他連忙起身:
「言哥,我幫你。」
然後繃帶卷就被另一隻手拿走。
拆開繃帶卷,明儀陽冷著臉說:
「我來。」
虎高明有點怕明儀陽要公報私仇。
不過接下來並沒有出現他所想像的那種兇殘畫面。
明儀陽嫻熟地把繃帶在言祈靈的手腕上纏了兩圈,然後按照8字繞過虎口,覆蓋住受傷的手掌,最後把繃帶尾繞回手腕,剪斷,用防水膠帶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