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動。」邢霄拉著被子的手捏得很用力,他在緊張,他覺得自己臉上太熱了,身體在替自己欲蓋彌彰。
盛彥堯低著的頭抬起來,憋在嘴邊的話又回去了,最後很緩的說:「你需要適應的東西實在太多了,不過我有耐心。」
回應他的是沉默。
兩個成年人之間,有的話就算不說,對方也能領略到一二。
邢霄第二天一大早起床,顧瑞生旅遊回來,說是給他帶了禮物,約他出去吃個飯。
盛彥堯醒過來,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枕邊還有邢霄頭髮上殘留的檸檬香味,他吸了一口氣,伸伸懶腰去道館裡暼暼。
舞蹈老師有好幾個,有沒有盛彥堯其實都沒什麼大問題。
衣服還沒來得及換,他坐在看台巡視著最近這幫小孩的進步到了哪個階段。
「邢霄也喜歡我。」盛彥堯抿了一口開水,有點燙,他又放下杯子。
「什麼!」丁節恆炸毛,「他表白了?我就說嘛,憑我的經驗……」
盛彥堯:「沒說。」
丁節恆:「那你怎麼開竅了?」
「不是開竅。」盛彥堯哎了一聲,頭低下去看著桌子發怔,「我就是覺得很奇怪,昨天躺一起的時候……」
「等會兒,」丁節恆抓住重點,「你們……躺一起了?到哪一步了?」
「沒到哪一步。」盛彥堯沒跟他掰扯,把話題轉移開,「你跟舒錦怎麼樣了?」
「別提了。」丁節恆嘟噥一句後懶得說了,他只覺得有哪兒是不對勁的,「他最近經常看郵箱,我懷疑有野男人了。」
丁節恆咬咬牙:「他不喜歡我。」
「都是為了錢。」丁節恆眸光淡下去。
盛彥堯看戲似的:百因必有果。」他頓了頓,「你的報應來了。」
——
早上出去的,邢霄晚上了也沒有回來的預兆,盛彥堯不放心,打電話過去催促。
鈴聲響了一分鐘才有人接,邢霄疲憊的聲音傳過來:「我拿到證據了,在律所呢。」
「我過來接你。」盛彥堯抓起車鑰匙往外走。
「不用。」邢霄找好了律師後,客客氣氣被人送出來。
雪花堆得很高,他一抬頭,看到盛彥堯站在馬路對面等紅綠燈,過往的人很少,他目光直達邢霄面前。
像很久以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