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似乎恍然大
悟,道:“既是选秀女,皇子们都有份,那便把他叫来吧。”
旁边的侍从得了命令下去了,穆连榕一颗心却提到了嗓子眼,这就要见面了吗?见面了会怎么样?他看见我是惊喜还是惊吓?他被关起来了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他,希望我来吗?
心中百转千回,盼呀盼呀,终于见到了那个日思夜想的人影。他今日身着一袭白衣,有些慵懒,长发如瀑,眼含星海,宛如天神下凡,一瞬间其他人仿若都失了颜色。
穆连榕炽热的目光看着他一步步走进,他看见了她,但他的眼底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只瞟了她一眼就移开,上前行了礼便落座了。
他坐在穆连榕斜对面的位置上,姿态有些随性,他明明只要抬眼就可以看到她,但是他没有,一眼都没有,他也不饮酒,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慢慢品,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身后有秀女传来窃窃私语:“没想到逸王殿下这般身姿不凡,真是太让人心动了。”
穆连榕突然觉得有些失望,自己这般千里迢迢为他而来,如今他却一眼都不看我,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上在主位上致辞,大力表扬了护国夫人们的奉献精神,也劝勉小辈们要谨记护国大将的功勋。一时之间,奉承之语不绝于耳。
宴席中段,皇上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听说华北大将军谢源的女儿也来此次秀女遴选了?是哪位秀女,让
朕看看。”
“臣女谢真,参见皇上。”
“请起,不用太拘礼。”
“近日在宫中住得可好,可还有什么不习惯的。”
听说华北大将军前段时间在与海域国的大战中大获全胜,圣心甚悦,别的秀女都没有得到单独点名,此番单独将谢将军的女儿拎出来,定是有些偏爱了。有精明的内官早就记下了名字,日后肯定是要对其多些优待了。
“臣女惶恐,一切都好。”
穆连榕瞧着这女子,不似深闺中的女子,长发高高束起,并无任何头饰,身着白衣简单干练,也无任何配饰,一脸飒爽之气。
“朕听谢将军说,你舞得一手好剑,不若给大家舞一段吧。”
谢源常年在外打仗,知道边境辛苦,自然不愿女儿再受这苦楚,女儿也到了适婚年龄,谢将军也不知道去哪儿给她找个好亲家。正好趁这次打了胜仗的机会,恰逢宫中选秀女,便上奏皇上,也不要什么赏赐,只希望皇上在小女的亲事上留意些。
皇上此番在宴席上点她舞剑,也是在提前给她展示机会。
宫中侍卫搬来一排各式各样的钝剑,任其挑选。
谢真在钝剑中环视了一圈,挑中一把轻巧的软剑,道:“献丑了!”
说时迟那时快,谢真已由角落一侧跳向舞台中央,手起剑落,飘若惊鸿,一舞剑器动四方!台下不时得传来惊叹与鼓掌之声,就连皇上也不时点头表示赞赏。
心随曲动,剑随心挥
,身随剑舞,渐入佳境。她也并非独舞,也不知跳到哪位世子面前,拿起他案桌上的酒,与其碰杯一盏,而后又迅速抽身,舞到一旁挑起某位秀女的脸庞,惹得那名秀女害羞地低下了头,而后她又再次抽身而去,身形在这清冷的天气中舞动,让人感觉这天气都不冷了。
忽然,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手中的软剑一挑一拔,又从那一排剑鞘中拔出了一把轻剑,那轻剑被她这把软剑搅动着在空中盘旋,突然,轻剑剑锋一转,像是找到了方向一般,直冲蓝君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