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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卷二(第1页)

这天晚上,之琴和小冯值夜班。九点多,医院有人敲门,开门后,几个人气喘吁吁地抬着一个人进来了,之琴一看是个外伤患者,赶紧去把朴院长叫来了。

他脱下军大衣,拿起油灯,在几个人的帮助下,用剪刀把患者的棉裤腿剪开脱下来,仔细一看,是左小腿开放性骨折,血肉模糊,断骨已支出皮外,患者疼得脸白,家人叙述是天黑时不小心抬磨盘失手砸到腿上。朴院长非常遗憾地说:“你这个外伤得需要做血管缝合,还有骨科复位,咱这医院太小,又没有专科外科大夫,也不能住院,所以你必须去县医院治疗,现在太晚了不说,如果坐马车得好几个小时能到,天太冷,包大被也不行啊,连冻再颠,到县时伤口更重了,太遭罪。你只能明早坐车去县,今晚就在这待一宿吧,现在马上给你消炎止疼。”

在院长指挥下,小冯给他进行了清创消毒处理,然后又用消毒纱布包裹,保护创面,扎了止痛针,又吃了止痛药,大家怕他冷,把检查床挪到炉子边,炉火一直在烧,几个家人只好守到天亮。

院长一直忙到深夜,他深感医院太小,类似这样的患者很多,都不能当场救治,院里极需外科医生,极需医疗设备。

天已数九了,外面是滴水成冰。这天医院里来了个年轻孕妇,一到检查时,拉上布帘,刘广青就得走出诊室。

之琴一查,是三个月的先兆流产,孕妇主诉近日有少量流血,下腹微痛,有下坠感,妇科检查宫颈口未开,胎膜没破,子宫大小和月份相符,告之不要紧。

当即开口服药,维生素e连服两周,肌肉注射黄体酮,连续扎两周,每日一次。另外又嘱咐患者要卧床多休息,禁止性生活,少干活,多吃些有营养的食物,少生气。

这天又飘起了雪花,且越下越大,中午吃完了饭,之琴和小馮来到邮局,每到年末,之琴都要给父母寄去一些钱,还要给念大学的四弟寄去几块,小馮把写给母亲的信也顺便邮走。

俩人出了邮局听到了哭声,一抬眼,一辆马车从西边过来,车上拉个白棺材,后边跟了一群人,车走得很慢,边上有几个小孩在哭,雪花落满了每个人的身上,人群中有几个扛铁锹的,之琴问了一下街边的人,“是谢梦驹的媳妇死了,胃癌,她家是下放户。”

之琴明白了,她想起了这个人,曾见过。“真是苦命呀!”两人叹息到。马车顺着公路在雪地上向东奔去,一群人在后面蹒跚着,漫天大雪仍在下着······

第二天晨起,晴空万里。远望白色的山峦,起伏连绵,房屋大地皆白,望着湛蓝的天空,使人觉得清静神怡。女宿舍里,几个人已洗漱完毕,锁好了门,便去食堂吃饭。踩着厚厚的雪,咯吱咯吱的便到了门口,一打开门,饭味扑鼻,刚一坐下,两位男士也进来了,几个人的早餐开始了,苞米面贴饼子,白菜汤,咸萝卜炖豆,大家吃得好香,美餐一顿。

朴院长和大家拿着铁锹,木掀一起扫雪,从医院门口,一直扫到大道上,干完后大家跺跺脚,回到诊室。

快到正午时,一个高个子女人走进医院,进门先和朴院长说话:“忙呢,阿泽西。”

朴院长点点头,她便来到了西屋诊室,坐在刘广青桌边,刘大夫向她点点头,“怎么地啦,哪不舒服?”

“大夫,我这几天觉得撒尿困难,以前没这毛病,撒泡尿得尿半天才出来。”

“尿里有血没?”

“没有,没看见有血。”

“多长时间了?”

“有一个多月了,两个来月吧,以前没在意,最近觉得很是费劲,这才想来看看。”

“平时眼皮肿吗?腰疼不?尿急尿痛不?”之后给她量了血压,也是正常的,又做后背肾区叩击检查,仍没有疼痛感,平时眼皮不肿,腰肾部不疼,没有乳白色尿。

“从你这些症状看不像肾炎,也不像肾结石,考虑到有其他的问题,比如肿瘤之类的。”

之琴在炉子边烤手,听刘广青对患者叙述诊断结果,她马上过来问:“你今年有四十吗?生几个孩子?”

“我今年四十五岁啦,生三儿三女。”

“你月经正常不?经量多不?白带多不?”

“哎呀,要说这个,我那可多了,白带还粘乎乎的。”

“你平时没摸摸下腹部有什么疙瘩没?”

“从来没注意这个。”

“我告诉你,子宫肌瘤长到一定程度就压迫膀胱和直肠,可以引起排尿困难和排便困难,你也许是妇科问题,我给你查查吧。”

经内诊后,之琴明确地告诉她:“你确实是子宫肌瘤,现在已有俩鹅蛋大了,相当于怀孕三个多月了,如果是绝经期,有的可以萎缩,不用管它,现在你还不到绝经期,如果再继续长大,就必须做手术,我建议再观察一段时间,快到年末了,这样吧,过完春节后,你再来查查,再做决定,明白啦。”

“我懂了,没想到是妇科有病,今天没白来。”她高兴地看着周大夫说。

“你是鲜族吧,汉话说得真好,要不是和朴院长说话,我真以为你也是汉族呢。”

“我再问问大夫,我大女儿结婚快三年了,一直没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病呢?别人说可能是晚结果,这得等到哪年哪月呀!今天正好问问你。”

“这得经过检查才知道,让她来看一看。”

晚上下班了,几个人吃过晚饭,回到宿舍把炕烧热,点上小油灯,大家都上炕,把腿伸到被子底下取暖,爱说爱笑的高老师是最活跃的一个,性格特别开朗,会唱很多歌,虽然不教音乐,但她很爱好唱歌,没事就哼一曲。

她的家境很好,父母都工作,兄弟姐妹四个,她是老三。大家没事闲谈时,都常常唠起父母和家里的生活。冬天夜长闲着没事,她除了看书,也学着钩起了花蒙,她挑了个喜欢的图案,开始钩起来,她把自己的那份线票全买了白线,在昏黄的小油灯下,钩针在她灵巧的右手中,上下穿梭着,嘴里又哼起了不知名的歌。

大家山南海北的谈着说着,之琴看着高老师说:“当个老师还是不错,总是高兴。想当年,我要是考师道,不也是个老师了,其实当医生是很累的,想当年我也小,就听从老人的意思了,考这个产科学校。”

“其实我觉得当个医生比当老师好,医生能治病救人哪!”

“叫我看,那就是干什么烦什么!”小冯说,几个人笑着说着。

这时,有人敲窗,“周大夫,有患者啦!”

“是孙大夫,他今晚值班。”

“等一下吧!”小冯喊了一声,俩人一齐下地开了门,孙百千说:“是鲜队的,晚上跌了一跤,现在开始疼,来找你。”

“好,我马上去!”

“我也去吧!”小冯披上大衣,一同来到医院,问明家属后,之琴翻开登记表,查到了此患者,叫金仁花。

之琴装好药箱,带上产包,两人随家属去了大前街。

来到患者家,脱掉棉鞋,踩到大炕上,二十多岁的小媳妇怀的是第二胎,一动不动地躺在炕里。

她向之琴叙述了天黑时去厕所,不慎滑倒了,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回到屋后就感觉下腹坠胀,接着肚子有些痛,有少量的血,本以为躺一会儿休息休息能好些,可是感觉腹痛越来越重,好像要生了似的,只好去医院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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