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都没有。
时桉好不容易适应,吱呀呀的床声和呼噜打断了进程。
四目相对,彼此同时转向墙面。床是贴墙摆的,所有宿舍的规格相同。初步猜测,拆了这堵墙,两张床的直线距离不过半米。
时桉用气音说:“对面是……?”
“呼吸科冯主任,七十多了。”
“呼吸科都没治好自己打鼾?”
“医者不自医,你懂。”
时桉不想懂,他只想知道,“冯主任睡眠质量怎么样?”
会不会被奇怪的声音吵醒。
“睡眠质量不知道。”钟严也调低声音,贴在他耳边,“但他有个外号,叫顺风耳。”
“……”时桉气都不敢喘,“那怎么办?”
钟严把人拽起,“去浴室。”
时桉:“……浴、室?”
狭窄空间还有水汽,朦胧环境里,气氛更刺激。
时桉有种干坏事的心虚,“这行吗?”
潮湿的空间没有灯,钟严缓慢向他靠近,“当年,咱们在浴室做。过三次。”
时桉:“……?”
钟严吻他耳朵,“不信?”
时桉反思与自我反思,“我真有那么狂野?”
“不仅。”钟严把人转过去,让他双手贴着墙壁,“你很喜欢这个姿势,还喜欢边洗边继续,腿都站不直了也不让停,不停求我说,哥,我还要。”
“…………”
破案了,全是胡扯。
片看多了,有妄想症。
“妄想症”编的故事生动精彩,足以让时桉自生热,脑补各种环节流程。
钟严从腰间顺进衣服,“时医生,准备好了吗?”
“不是嗯、互相帮助吗?”
钟严胸膛贴他后背,“我先帮,你照着学。”
时桉感觉自己在飘,风一吹就能跑,“嗯唔,别小看我,这种事我也……”
话到一半,两个人都侧着耳朵,墙壁对面有哗啦啦的水声,还有破锣似的嗓子,哀嚎似的高歌。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时桉:“……”
比我唱的还难听。
钟严:“……”
跟小糊涂蛋一样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