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则不同,他从不会生气,永远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可昱还是更喜欢娘亲一点,娘亲虽然经常凶他,可是从来不会动手,还会给他泡药澡,望着他的时候眼里满满的疼爱。
据娘亲说,父亲是她去一处山下采药的时候捡到的,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把人救活了,伤者却狗血的失了忆,只记得自已叫寂。
后来俩人产生了感情,昱的娘亲便带着他的父亲寂来到了这座山中隐居。
他的父亲除了一身不俗的武功,什么都不记得。
直到昱三岁那年,娘亲才把父亲的脑袋给治好了,那个男人想起了一切,却没有提要离去的事,一直住在山中,偶尔会带着昱去附近的镇上逛一逛。
他的娘亲沉迷医术没太多空管他,大多数时候都是去给人看病或者制药。
所以昱从小就开始了接受父亲的教导,从各方面的知识领域。
“昱要记得,好好习武保护你娘亲。”
那个男人最经常干的事就是摸着他的脑袋说这句话。
可惜,后来娘亲试药中出了意外去了,他的父亲状若癫狂,也咽了毒草随之而去。
“你娘死了,我自然也是要陪她的。”
昱心中有不少茫然和伤感,却只能安静的把那两具相拥在一起的尸骨埋在一处开满了鲜花的花丛里,那里有许多悄然而至的蝴蝶与飞蛾。
从那以后,昱就一直孤身一人生活在这片山中。
听完高麒更确定他是故人之子了。
“你随我出去吧。”高麒劝他,少年却不为所动。
直到他说“伯父认识你父亲,别怕,我带你回都城去认亲。”
少年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他仰着头问“你认识我父亲我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父亲啊,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高麒望着他,仿佛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在菊花宴的客人们离开之前,上完膳食乔南云和聂沉就已经准备先从角门离开,这里的任务都完成了,早走早完事。
乔南云忙了一天那叫一个饿哇,肚子空荡荡,连说话都没得力气。
聂御厨原本给她做了奶酥糖让她随时填肚子,结果到好,她把奶酥糖送给了小朋友。
总之,乔南云现在就是很后悔,非常后悔。
如果能重来她一定会给自己留几颗的
“饿了”
聂沉刚解开身前的蔽膝围裙,就看到了她可怜兮兮的小眼神,于是开口一问。
乔妹“qaq想吃饭。”
往日的聂御厨一般收到她的求投喂暗示后都会开始大显身手,今日却是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道“我看到他把你装糖的帕子也带走了。”
乔南云“”
“在下做的吃食大概是不合云姑娘的心意吧,不然云姑娘怎会送出去呢”
乔南云啊啊啊我要是说看他长的好看才给的你信吗,不行感觉这样说晚饭绝对要凉凉。
在危险的边缘反复试探jg
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乔南云掷地有声的道“我最喜欢聂大人做的吃食了”
听到停顿那里的时候,聂沉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一拍,内心的小人儿雀跃的手舞足蹈。
最后那句话,则被他自动的给屏蔽消音了。
“好。我信你。”聂沉忍住喜意,低头柔和的笑了笑,又把蔽膝系了回去,提起厨具问“想吃什么晚饭”
本来他也没打算真让乔南云饿着,只是恶趣味的上来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却没想到乔南云的一言一语,都能给他带来极大的欢喜,牵动着他的情绪波走。
乔南云趴在桌子上,双手撑着下巴看他,知道这关总算过去了,“聂大人做的我都想吃。”
少女的声音甜中带了点奶音,一双又大又圆的猫眼中瞳孔清澈,在烛火的摇曳下倒映出男子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她的眼中,有他的存在。
等填饱了肚子,聂沉把乔南云送至宫门口,才回了自己的家。
聂父聂母已早早入睡,在门后放了手提灯笼,等主人归来提走。
聂沉住的院子不大,他没去歇息,而是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