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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页(第1页)

前几天一直在下雨,这两天天气倒是好了起来,温度也有回升。

只是石城是一座工业城市,多铁矿,虽然近十几年一些污染大的工厂开始外迁到下属的镇区,城区的绿化面积持续增多,但石城的雾霾仍然严重。因此虽是晴天,可天空仍是灰蒙蒙的一片,看不到蓝天与白云。

闻聍回家并没有和闻人凤说,因此也没有人来接他,出了火车站后,他便自己打车回去。

他家里火车站并不远,不过半个小时车程而已。

到家时正是午饭时间,小区里张灯结彩,行人并不多,估计大多在家吃饭,偶尔还能听到母亲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但闻家却格外的冷清,门口的花草都已凋零,树木的叶子变得墨绿,推开家门,屋子里似乎蒙上了一层灰,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颗粒,似是许久没有收拾了。

闻聍知道,孙菲已经离开了。

孙菲这人爱热闹,也爱干净,她在家里的时候,每天一小扫,三天一大清洁,因此屋子里总是亮堂堂的,而且她的朋友总会在家里进出,或是喝茶或是打麻将,总是热热闹闹的……

习惯是很可怕的,就算闻聍并不喜欢孙菲,可她突然离家,闻聍仍觉得有些不适应。

将窗户全部打开,又打电话叫了家政过来,闻聍才上楼去。

二楼有三间房和一个客厅,闻人凤住了其中一间,一间是书房,还有一间原本是闻聍的房间,但自从孙菲住进闻人凤的房间,闻聍便不愿意住在二楼,换到了一楼居住。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踏上楼梯了。

闻人凤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地上胡乱摆着许多酒瓶,红的白的皮的都有,而闻人凤也没有了平日的风度翩翩,胡子拉碴,神色憔悴,就连衣服都是皱巴巴的,看起来十分狼狈。闻聍上前,截过他手中的酒瓶,喊道:“爸!”

闻人凤抬头,眯着眼睛辨认许久才认出来:“哦!是聍聍啊!你妈妈呢?”

“妈妈在江城,”闻聍坐在床边,刺鼻的酒味让他忍不住皱眉,“你喝了多少酒?”

“也没多少,你爸我可是千杯不醉的!”闻人凤挣扎着坐起来,拍着胸口说,“你看我,清醒着!”

“起来洗个澡,你身上臭死了!”闻聍将闻人凤扶起来,又问他,“你吃了没?”

“吃饭?吃了!”闻人凤说。

闻聍看了眼四周,连饭盒都没看见,自是不相信闻人凤的话,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催促他去洗澡。看着闻人凤进了浴室,闻聍才打量起卧室,蓝色的窗帘并不如何能够遮挡阳光,光线透过窗帘进来,在地面上映出朦胧的影子,房间里的摆设也都换成了蓝色,浅蓝色的床,深蓝色的被单,还有衣柜皆是蓝色……

其实不止是卧室,就连外面的客厅,或许还有书房,皆是如此。

孙菲喜欢蓝色,这些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设计的。

闻聍还记得那一天。

那时候他正在念高三,因为学校离家里有点远,于是办了住读,周末才回一次家。

他回家时看到装修工人进进出出,问了才知道他们是在装修房子。

这房子是他小时候父母一起买的,当初装修也是白叨叨亲自找人做的,一桌一椅,都是她的心血。闻聍曾以为这个家会保持原貌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可是有一天,他的父母离婚了,又有一天,他的父亲带回来一个女人,再有一天,这个女人要将之前的装修全部换掉。

当时的闻聍异常愤怒,那是他人生中和闻人凤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争吵,最后的结果是闻聍一楼保持原貌,二楼任孙菲去弄。

也是从那一天起,闻聍再也没有踏足过二楼。

闻聍并不是那种感情很激烈的人,却也不是隐忍不敢说的人。

他厌恶孙菲,但有闻人凤在中间,他不能做太过激的行为,只能对孙菲的示好视如不见。

虽然白叨叨不曾提起,但那时候闻聍已经不小了,结合前因后果,总能猜到一些事情。他不喜欢闻人凤对待感情的态度,也不喜欢他和孙菲之间的琴瑟和鸣,尽管这是表面,但久而久之,他和闻人凤之间的感情还是淡了下来。

他冷眼旁观这么多年,总是不看好闻人凤和孙菲二人,他也曾以为当孙菲离开闻人凤,失去一切的时候,他会高兴,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看到闻人凤如此颓丧的模样,他的心情只有沉重。

闻人凤终究是他的父亲,尽管白叨叨因为他再未得到过幸福,他们父子之间也算不得亲近,但扪心自问,闻人凤对他并不差,他做不到冷硬如铁。

闻聍正想着,却听见从浴室传来“砰”的一声,他猛地跳起来,打开浴室的门冲进去。

闻人凤浑身只穿了一条内裤,脸色苍白,眼睛紧闭着整个人侧躺在地上,神色有些痛苦,但身上并没有创口,却昏迷不醒。

闻聍将闻人凤背起来,将他放到床上,打电话让救护车过来,然后找衣服给闻人凤换上。

给闻人凤换衣服的时候,闻聍才察觉到,闻人凤老了。他的年纪其实并不大,才四十出头,只比白叨叨大三岁,只是白叨叨看起来仍如二八少女,他却已经生了白发,皱纹爬上脸庞。

在等救护车的时候,闻聍本来打算给闻人静打一个电话,却又想起她不在江城,便转而打给了他的小叔。

闻人静的大儿子高中毕业之后便去了国外,在外面一直念到博士毕业,之后便留校任教,她今年便飞去和大儿子一起过年。也正因为如此,在她得知闻人凤离婚后才会直接打电话给闻聍,让他回去看看,若是平时,她肯定会先去看闻人凤之后才给闻聍打电话的。

闻聍的小叔叫闻人青,是闻家最小的孩子,刚出生时家里虽然困难,但上高中之后闻人凤的生意已经做得不错,人又聪明,因此顺利的念了大学,后来一路念上来,也是留校任教。他人生得清俊,又是大学教授,因此不管是模样还是行事作风都斯斯文文和和气气的,因此和闻人凤父子关系都不错。

将闻人凤送到医院没多久,闻人青便赶过来了,或许是因为匆忙,他的头发仍有些凌乱,眼镜也忘了带,只好眯着眼睛看人。

他看起来虽然狼狈,可闻聍看到他时仍觉得心安了些,声音有些哽咽:“小叔,我爸他突然昏迷不醒……”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大哥一定会没事的,”闻人青安抚道,又问,“医生检查了吗?”

“还在查,结果没有出来,”闻聍说。

正说着,医生过来了,神色严肃说道:“病人酒精摄入过度胃穿孔致使休克,需要立即手术,哪位是病人家属……”

闻聍只觉得“哄”的一声,整个人都愣住了,直到闻人青说:“我是病人的弟弟,他的病人的儿子。”

接下来一阵兵荒马乱,签了手术同意书,闻人凤被推入手术室,在手术室外坐了近十分钟,闻聍才抬头:“小叔,爸爸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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