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女儿心中实在放不下哥哥,请求前往哥哥所在地方,亲眼探望。”
“不行,那是军营,你怎么能去?”
“父亲,哥哥重伤不可奔波!军营三里外有一村子,我昨晚已经写了书信,让二哥哥将大哥哥送到村中,且军医都没有办法的伤,定不寻常。元道长精通医技玄学,我已求得他与我同去,且此事万不可让祖母知晓,只能我去。”
“不行,那便让元道长去,你去做甚?”
“父亲,你怎么如此糊涂,元道长始终是外人,远不及女儿亲眼所见啊。”
穆珀犹豫了,今日军中的奏折也送到了,可是信中直说死伤了人,稍微提了一下穆均,但并为多说,见可穆均必是受了重伤,军中未细说,朝廷不会派人去。
“父亲,不可犹豫啊!”穆昕嫣哭了起来,流着泪看着穆珀。
思来想去,穆珀担忧尽在表情中,扶起穆昕嫣:“军营的环境不比帝都,你可想好了?”
“自然!”穆昕嫣眉眼间散发着英气,眼神牟定。
“好,多备些东西,太医配的药你多带些在身边。你准备何时去?”
“现在。东西早已经收拾好了,只是父亲,不要告诉母亲我去了,只说是女儿回莫安观中求签去了。”
“自然,你且放心,照顾好自己!”穆珀心疼的扶着穆昕嫣,语重心长的说着。
“是。”穆昕嫣施了礼,“父亲,那女儿走了。”
“嗯。”穆珀将穆昕嫣送到门口,马车已经备好了,元稹骑马在外等着。
穆珀作揖感谢道:“劳烦道长了。”
元稹回礼:“相爷不必多礼,我自会尽全力。”
“哒哒哒。”须臾,禹瑞君从远处骑马而来,穆珀与元稹皆是一惊,准备施礼。
禹瑞君阻止了他们:“免礼吧。穆均也算得上是本王的徒弟,穆小姐若要去,那便与本王同道,本王也好保护小姐!”
“下官在此谢过王爷。”穆珀心中自然乐意,如此,穆昕嫣的安全他算是放心了,又派了二十府兵与其同去。
“穆大人言重了,只是这府兵只要五六个厉害的,骑马同去,不然反而成了累赘。”禹瑞君凝声说着,将每个府兵都看了一遍。
“父亲,王爷说的对。”穆昕嫣在一旁说着。
“要这几个便可!”禹瑞君在府兵中点了五人。
“那便听王爷的。来人,牵马来!”穆珀命令着管家,始终还是不放心。
片刻,整装齐全,穆昕嫣对穆珀行跪拜礼,红着眼:“父亲放心吧,女儿必带着哥哥平安归来!”
穆珀点点头,不忍的摆摆手,竟一瞬间觉得他老了许多。穆昕嫣一步三回头,直至上了马车。
“穆大人保重!”禹瑞君与元稹同时作揖,命令道:“出发!”
看着远去的马车,穆珀背驼了些,背着双手,脚步蹒跚回了府中。
出了城门。穆昕嫣始终不安:“要何时还能到?”
“后日一早。”禹瑞君行在穆昕嫣的窗外。
“若连夜赶路呢?”穆昕嫣想了一会又问。
“明日下午。”禹瑞君盯着马车的小窗,眼中疼惜,说话也柔了,“嫣儿你可吃得消?”
“嗯。”穆昕嫣确定答着,后未说话。
“王爷,怎么知道四小姐今日要去?”元稹与禹瑞君说朋友却又不是,两人关系倒也复杂。
“只是本王没想到你这个跟屁虫也会去!”
“跟屁虫?明明是……哼。”她求我的!元稹顿了顿,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斗嘴他是斗不过禹瑞君了。只得生闷气,骑着马走到队伍前面。
一行人就如此,行了一天一夜,午后,穆昕嫣掀开帘子朝外看着,山上树木变矮了些,灌穆也少了,百里之内竟不见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