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感动归感动,二爷这翻窗……
“二爷,你咋还翻窗呢?”
二爷如同看傻子般地看着刘大志,说道:“你自己看看门口还有路吗?你把门口都快放成荆棘堆了,让我怎么下脚?”
刘大志挠了挠头,解释道:“这不是想着那天被现了,俺还有时间带着书语从窗户逃走。”
二爷也懒得再和刘大志闲聊了,他可是有目的的,便挥了挥手说道:“行了,懒得和你浪费时间,我徒弟呢?他怎么样了?”
刘大志一听,赶紧把二爷带到秦书语身边。
二爷蹲下身来,小心地拆开了秦书语身上的纱布,细细查看着秦书语的伤势。
他眼里闪过一抹微惊的神色,看了一眼紧张兮兮地站在一旁的沈向哲,询问道:“你缝合的?”
沈向哲好像只受惊地小猫一样,却依旧炸着毛洋装凶狠地说到:“对,是我缝合的,怎么了?”
二爷听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不错。”
“我缝得虽然不好,但是二爷你也不能……啥?!”
沈向哲说着说着忽然觉二爷刚才好像是夸赞了自己一句,他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重新给秦书语包扎伤口的二爷,随即嘴角肉眼可见地扬了起来,说话时傲娇了不少。
“当然,我缝合得肯定好!”
刘大志看着红光满面的沈向哲,不知道他在高兴什么。
“我每天给书语煎些药,你记得过来拿。”
二爷对刘大志说道,刘大志刚准备应下来,沈向哲却反驳道:“不行,他俩的风头还没过去,我爹还想着要抓住他们,来回跑太危险了。”
刘大志闻言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俺小心点就行。”
沈向哲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他太清楚村民这两天的脾性了,除了那天树下那两个,剩下的人就像着了魔一样,恨不得掘地三尺地把他和秦书语挖出来。
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就这么容不下刘大志和秦书语。
“大志哥你别出去了,我去找二爷拿药,然后给你们送过来。”沈向哲主动包揽道。
刘大志听后却立刻否定道:“不行,你频繁进出二爷家,他们肯定得怀疑。”
“那总比你每天往二爷那边跑的强。”
两人互不相让,各觉得各有理,吵得二爷脑袋疼。
“行了别吵了,两个大老爷们为了这点事争执不下。”
二爷话,两人也停止了争吵,纷纷看向二爷。
“二爷,你有啥好办法吗?”刘大志问道。
二爷思索了片刻,说道:“大志,向哲说得对,你还是减少外出。我每天会把药煎好装到一个小药罐里,然后藏到村北的那个古树的树洞里,向哲,你就去那里取。”
刘大志和沈向哲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仔细着,千万不要被人现。”二爷嘱咐道。
沈向哲一拍胸口,信心满满地说道:“二爷你放心,我肯定小心。”
二爷应了一声,又俯身心疼地瞧了瞧秦书语,不敢做过多的停留,起身便准备离开,刘大志跟着出去帮二爷拿走了那些荆棘条。
“大志,等书语醒来好点后,就离开这里,我既然能找到这里,他们也迟早能找到。”
“二爷俺知道了。”刘大志应道。
二爷离开后没多久,为了不让村长起疑,刘大志也催促着沈向哲离开了。
此后的两天里,沈向哲每每再来手里都会多一个药罐,也不知道是二爷的药起效,还是就赶了巧,吃药的第二天下午,秦书语终于醒了过来。
刘大志看着秦书语微颤的眼皮,激动地轻唤了一声:“书语。”
秦书语睁开眼时,神色原是有些朦胧的,可等他看清眼前之人,目光倏然明亮,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紧紧地抱住了刘大志。
刘大志也顺势将秦书语紧紧地抱在怀里,他察觉到秦书语在低声啜泣着,以为秦书语还是在害怕,便安慰道:“没事的书语,有俺在,俺一直都守着你。”
秦书语闻言将刘大志抱得更紧了。
过了许久,在刘大志的贴心安慰下,秦书语才不舍地松开了手。
刘大志看秦书语抿了抿唇,还以为他是口渴了,起身便准备给他拿水来,哪知秦书语如受了惊一般,赶忙抓住了刘大志的胳膊。
抬起头哀求地看着刘大志,眼眶里的泪水打着转,似乎下一秒就要流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