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张继生撑起身半靠在床边。
三人听到张继生这边的动静赶忙跑过来。
张继生的眼眸已经恢复了黑色,阴梨暗暗的松了口气。
“你感觉怎么样?”阴梨给他到了杯茶递过来。
张继生喝过茶后笑了一下:“无妨。”
阴梨舒了口气坐在他旁边。
“这尚清也是,说什么众神之我还以为多么高尚一个人,没想到竟也是个不通情理的。”
张继生摇了摇头:“不,我觉得他将打败帝瑶已经变成了自己的执念,即使生身已经归入荒芜也不能磨灭他的执念。”
“这和帝瑶非要一统天下有什么不同?还不都是执念罢了,就因为他们这些执念要全天下的人为他陪葬。”
“也不能这么说,帝瑶要的是危害世间万物,而尚清是将帝瑶看做自己永远的敌人,不管怎么说尚清初衷也是好的。”子虚道,“不过听尚清那一席话我才明白,魂死即神死,只要帝瑶一天不死,尚清也必然一天不灭,他们二人只有一方达成了执念才能彻底消失。”
阴梨撇撇嘴:“净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什么魂死神死的,当下最大的问题应该是怎么才能阻止帝瑶和涂鹭危害人间。”
“那个仙官儿说,涂鹭乃剑灵也,如此来说只有找到了帝瑶的剑才能找到涂鹭。”毕尹道。
“剑灵?涂鹭是剑灵?”阴梨问。
子虚点了点头:“但是帝瑶的那把剑,我亲眼看到袁新山取走了,如果穹苍就是帝瑶的话,那这把剑一定就在穹苍那里。”
“那就难办了。”张继生闭上了眼睛。
“这个破镜子,怎么办?”毕尹把神镜拿到他们面前。
“刚刚在镜子里的帝瑶是在魔王之力催动下产生的,而真正的帝瑶此时此刻还在穹苍的身体中,帝瑶定然是认得尚清的物什的,即使已经破裂了,留在这里故意让穹苍看到,他应该会有疑问和想法,如此一来可能会露出马脚。”子虚道。
“那我拿着,挂在腰上,我常在穹苍身边出入也许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毕尹得意的准备把镜子挂在腰上。
“愚蠢。”
“谁?!”毕尹环顾四周。
阴梨指了指镜子,毕尹赶紧把镜子扔了出去,镜子扔到地上幻化出了一个女人的模样。
这个女人额角有些伤口,穿着一身白衣,看模样约莫十七八岁,正是个妙龄少女。
毕尹咽了口口水。
“何。。。何人?”
“小女子云歌这厢有礼了。”云歌作揖。
“你。。你你你。。你是镜仙?”
云歌找了个椅子坐下。
“足足三千五百万年,我在那河底沉寂了三千五百万年!这世间倒是变了个模样,我当年在京沈宫中可是尚清最爱的一块镜子,他更衣整无不需要我来照着。”
“呵。。一块破镜子罢了,竟还神气起来了。”毕尹抱着个胳膊。
“一块镜子罢了?我可是神器,耗费了尚清四万年才做出来的,我能看透人的前世今生,能让妖魔鬼怪照出原貌,还能将人带入幻境,若是无法出来可是会永生永世的封印在我的幻境之中,就连神址的神官们都要对我敬畏三分,你竟然说我就是一块破镜子,你到底识不识货。”
“您这么厉害怎么还在碧河底沉寂了三千。。多少年来着?”
云歌看了一眼他们:“若不是有任务在身我怎么可能沉寂那么久,本来我都快要把帝瑶带进幻境了,就是这个女人,过来把他叫走了!”
云歌指着阴梨。
“我?我怎么可能。”
“就是你!你喊了一声袁新山就把他叫走了!”
阴梨想了想,当真有这么一回事,她正巧看到袁新山在碧河边把手伸到水里,当时还以为他不要命了。
“哪知后来竟然误打误撞被你们闯进了幻境。”
“可你的幻境里为何尚清是主宰,从没见过你的身影。”
“尚清是我的主人,自然是他做主宰,不过你们杀死了他留在幻境里的幻像,现在导致我出现了裂纹,现在的幻境很脆弱,我需要在这里养伤!”
“别别别,”毕尹连连摆手,“你不要养好了再把我们吸进去,您这尊大佛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放心吧,”云歌靠着桌子同他们说话,“尚清大神留给我的任务是封印帝瑶,如果不是那位公子有魔王之力尚清大神自然不会对他怎么样,但我就不同了,我的目标一直都是帝瑶,等我的幻境修好了再把没有魔王之力的帝瑶封印进去我就大功告成了。”
“如果成功封印了帝瑶你会怎么样?”
“我就可以彻底解脱了,到时候我把幻境扔到碧河河底我自然是可以游山玩水,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