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天空昏暗,因此那天际的那一块白色更显清晰、刺目和耀眼。它宛如一个掠夺者,度极快地吞噬者周围的一切,似乎、似乎
似乎一切都在消失
“一切都在消失。”
“用不了一个小时,这个世界就会彻底崩塌,不复存在。”
“你还在等什么”
二十几层楼高的天台上,两个男人相对而立。
穿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背对着白栀,气势冷硬,却是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跟那个疯子对峙。
骆白的目光擦过眼前的封尧,看向了他身后的白栀。
“知道他是谁吗”骆白嘴角的笑意恶劣。
这句话说出口之后,他明显察觉到眼前男人的身体微微地僵硬了一下,于是眼底的笑意更浓。
“他的身份,你一会大吃一惊的。”骆白满意地看着白栀有些苍白的脸孔,这让她看起来有些楚楚可怜。他大善心地安慰说道“放心吧,等下死在我手里,你不会感到一丝痛苦。”
白栀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有翻一个白眼。
“他是什么身份,不需要一个外人告诉我。”
骆白不赞同的摇摇头,指了指一言不的封尧,从他从那扇铁门后走出来为止,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好像见到她让他变成了一个哑巴。
“我说过了,他的身份会让你大吃一惊,你一定以为你很了解他吧”骆白笑了,“还真是天真呢。”
然后,他转过头,缓缓眯起的目光幽深,落在封尧的身上,一字一句说。
“你觉得呢,本世界的管理员”
“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有权限篡改任务者的暗号”
“众所周知,每一个任务者的暗号都不一样,为了你的新心上人,你能拨乱世界线,杀任务者,阳奉阴违。当然,你也能为了她将世界线拨回正轨林小诗觉醒记忆,也是你做的吧。”
“想必没人比你更清楚,这些罪证如果送上去的话,能让你被关几百年。”
白栀张张嘴,想说什么,眼眶忽然酸涩难忍,有濡湿的痕迹顺着脸颊流下来。
骆白说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天际之上的巨大漏洞,以恐怖的度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没有了任何色彩,云,日,飞鸟,纷纷消失不见,整个世界只剩下刺目的白色。
刺的人眼睛生疼,流下泪来。
一道黑影蒙在白栀的头上,有微凉的一只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
她听到一句轻轻的叹息,似乎是被风吹来了几个字,轻得几乎叫人有些听不真切。
“对不起。”
白栀摇了摇头,被迫闭着眼睛,炙热的眼皮上传来舒服的微凉。
看到她被反绑在椅子后的双手,被血丝浸透的衬衫袖口,封的眼神危险地眯起一瞬,伸手用极轻的程度帮她解开。
解开之后,白栀看着他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封尧沉默了一瞬,再次重复了一遍。
“嗯。”白栀点了点头,说“虽然我早就猜到了,不过我依旧接受你的道歉。”
连骆白也有些疑惑地看过来,他轻轻嗤笑了一声,语气是三人都能听出来的嘲讽“你早就猜到了”
猜到什么这是在她认知世界以外的东西,距离她遥远异常,她拿什么现,仅仅那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吗
白栀理都没理他。
“给我神秘短信的人是你吧。”她并不要他的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还有记者布会前,也是你调换了手稿,之前小诗找出来的手稿是苏清柔抄下来的,可你调换的那一版,是我亲手写的。”
所以在沈洁提出鉴定笔迹的时候,鉴定结果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也包括她自己。
那是她自己亲手写下来的手稿,笔迹怎么会出错
虽然记者会结束之后,他很快带走了手稿,小猛是傻子,可她不是。
以及,照刚才这个神经病骆白所说的话,他们所有任务者的暗号,都是不同的。
可她却用相同的暗号,送走了两个人。
用头丝想都能想到,这是谁办的。
白栀觉得她不是傻子,而是个傻叉,但是她是不会说出去的,无论身处怎样的环境里,都要保持严肃。
“沈洁的也是你改的所以那时候,她才会那么震惊。”
白栀抓了抓自己的头,一切都能够连得上了。
沈洁震惊是不假,可她没来得及留下只字半句。
除了那个风字。
可原来。
是封,不是风。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