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努力的让自己贴紧他,可他的冷硬让她只有慌促,越发的小心意义,轻轻吻他的唇。
可他没有像过去那样,在第一时间回应,甚至唇都没有张一张。
凝烟眼眶一酸,哽噎着嗓子,更加讨好的用舌尖去舔他的唇,可还是无动于衷,她恍惚又想最遥远的曾经,她可悲可怜的爱慕着他,他却没有一丝触动。
眼泪滑过脸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委屈成这样,其实应该知道的,他就是要她臣服而已。
泪滴顺着淌进两人的唇缝。
凝烟差点止不住破声哭出来,耳边却滑过叶忱轻忽缥缈的声音,“就这么难么?”
叶忱一张口,泪珠便淌进他口中,苦涩的他心脏抽紧。
凝烟使劲眨去眼泪,放柔身体,轻蹭着他的胸膛,将唇瓣辗转过他的唇又柔缠吻至脖颈。
她把所有的矜持,羞耻心都丢到脑后,用浑身解数来讨好,他多无动于衷,她就多不管不顾。
叶忱喉结快速翻滚,凝烟直直盯着几息,心里竟诡异的生出畅快,她凑近用齿尖咬住他粗滚的喉骨,眼尾拉出一抹裹挟的苦涩的娇惑。
凝烟也不管他是不是回应她,如同豁出去一般,不管不顾的扯下自己衣衫的系带。
叶忱甚至来不及拉住她,她已经将身体蹲在他腿间,两只小手使劲拉扯他的腰带,指缘绷紧的失血。
叶忱一把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扬起脸,眼底翻涌的怒意让凝烟看不懂,“你不是要我讨好你吗?”
“你觉得,我只是要你的讨好?”叶忱怒极反笑。
凝烟忍着想哭的冲动,慢慢握住他扣在自己下颌上的手,牵引着他往下,叶忱蹙眉看她要做什么,她却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柔软上。
“难道不是吗?”
叶忱心冷到极点,她就是这么想他的?
五指不客气的拢紧,不分清是惩罚还是宣泄的揉捏,发狠的力道直接让五指嵌进了雪白的肉里,“烟儿的心也不是冷的,这么软这么热,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
“你是当真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为什么偏偏不肯爱我。”
裹满苦执的问话,让凝烟思绪乱做一团,然而等不及她思考,叶忱已经拽过她的手臂,称的上粗鲁的把她拎起放到膝上,同时一手掀开自己的衣袍。
凝烟还陷在纷乱的思绪里没有反应过来,叶忱原本擒着她脚踝的手改为不耐的拍了一下,粗声命令,“打开!”
凝烟脚尖一蜷,便被他得了去,她整个人禁不住后仰颤抖,叶忱连这机会都不给她,强势按住她的腰,一手则捏着她的脸腮,逼她对视。
温润俊逸的脸庞在这一刻显得有些狰狞。
看着她异常红艳,凝挂着泪滴的眼眸,叶忱眼里浮出不舍,可在不舍之下,是不能克制的暴虐狠戾。
而这一次,他也不准备克制。
若说第一回凝烟担心自己会被弄坏,这一次,她甚至有一种自己就要这么死过去的恐惧。
数不清次数的迭起坠落,她已然承载不住,沉黑的天光不知何时已经隐隐吐白,叶忱却如疯魔一般,不肯放过她。
脆弱处如被刀刃劈凿,他不像是在与她欢好,而像是要拉着她一同坠进绝望深渊。
凝烟目光溃散难以聚焦,被挞伐的如同残破的破布娃娃,抽噎乱呜着,曲起膝盖试图往后退,脚踝却一把握住。
凝烟惊慌失措,摇头哀求,嗓音破碎,“叶忱,好疼。”
“我知道。”
回答她的,是粗噶低哑的声音。
叶忱比她更疼,心口如同被撕裂,痛的他肺腑都纠缠在一起,可只有疼着,他才感觉真实。
感觉她是真真切切在他身边。
甚至痛着,才让他畅快。
他执起凝烟的一只手,按在心口,一边用力压紧,一边逐字逐句的说:“烟儿知道司嫣和赵应玹的故事么?”
凝烟身子随着揪心的一颤,叶忱抽了口气,晦暗的眼眸稍眯,痛与快并掺着滑出。
凝烟直直盯着他,不懂他为什么说这个。
叶忱望着她,深暗的眸里流露出悔痛,“当年,赵应玹将司嫣带在身边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她影响。”
凝烟猛地转过头,“我不想听!”
她整个人如同应激般,不断喘着颤乱的呼吸,叶忱心痛至极,俯身吻住她,越来越急切,“那烟儿能不能告诉我,司嫣将簪子刺进赵应玹心口的时候,是真的恨他恨到想要他死吗?”
凝烟抵在叶忱心口的手不断颤抖,她是后来才知道,他心口的印记,就是曾经被她刺破胸膛,留下的疤。
她企图抽手,叶忱也不松,她恨恼不能,含泪红肿的双眸盯着他说:“是!”
叶忱目光一痛,按着她腰的手在抖,另一处却欺的更狠,不知是为了惩罚还是为了证明什么。
凝烟疼的咬住唇,叶忱却执迷的说:“恨也是好的,无爱,又怎么会有恨。”
明明盛满了欲气的声音,却空寂非常,凝烟心脏狠狠一疼。
叶忱捏住她的脸颊,粗狠吻着她,又问:“她随着赵循去死,其实也只是觉得愧疚,是不是?”
凝烟想大声告诉他不是,想告诉他,司嫣是真的喜欢赵循,可她却知道真相不是这样,就像他说的,是愧疚,是补偿,是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