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予没错过其脸上的难为情,故意用言语激她。
赵辉“哎呀”一声,脸上尽是羞赧,“你要是从小被追着教训,也能练出这度。”
她小时候可调皮,经常把大院的小伙伴弄哭,每次有人上门告状,她爹就会提出一根打磨光滑的竹条,她又不傻,当然要躲了。
这不,次数多了,就练就了一身童子功。
言知予觑着她赧然的样子,轻笑出声。
赵辉索性破罐子破摔,转头又搭上言知予胳膊。
“笑吧笑吧!我这糗事能让清冷的小言同志朗声大笑,也算是挥余热了!”
言知予,“这么大方?那刚刚扭扭咧咧做什么?”
两人说笑间,韩笑芳赶了上来,气喘吁吁的,面色不是很好看。
但周身的戾气少了许多,不知是没了还是故意藏着。
休整一番,几人选择折返。
当然,一路又少不了攀比。
这天,言知予上机训练刚结束,值班的同志说,大门外有人找她。
言知予一脸疑惑,在这地儿,好像没谁认识她吧!
她小跑出来,隔着老远就看见黄凯来回踱步,想着每次见他都是那张阴沉沉的脸,言知予瞬间不想动了。
忍住打道回府的念头,脚步到底迟疑了些。
到了人跟前,她脸色格外的冷。
“找我什么事?”
黄凯回头,言知予眉头蹙紧。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回头那一瞬,脸上竟带着些欢喜?
他是在透过自己看若瑾?言知予很不喜这个想法。
若瑾是若瑾,她是她,她们是最亲密无间的姐妹,但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
哪怕再相似,她们永远也无法代替彼此,也从不想去代替彼此。
黄凯打量着言知予,晖城紫外线很强,容易将人晒得黢黑。而她,好像并没有受什么影响,肤色好像又白了些。
若瑾长大了,也是如她这般明媚的吧!
不,若瑾大概率更柔美,温婉一些。
哪怕若瑾脸上多了神似温叔叔的英气,但自小病弱的身体,大大将这份英气压得柔和。
眼前的人则不同,以前她更神似温家婶婶,现在,她长成了她自己。虽然还带着些温婶婶的影子,但是她更精致清雅。
最令他恼怒的是,自己的脑海中,若瑾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张清冷的小脸。
黄凯甩开自己的想法,一开口就是兴师问罪。
“你那天跟向黎说什么了?自从回文工团以后,她总是对庄釉爱搭不理,两人现在水火不容。”
她们从前关系极好,那天离开前,向黎就只和她待了一会儿,回去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挑拨?未必太脆弱了些!”
言知予很无语,眼眸之中是明晃晃的厌恶和嫌弃。
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如此弱智,听风就是雨。
想了想,言知予又道:“关系极好,如今这般大起大落,你们是否应该反思,是不是某些刻意藏匿着的东西跑出来了!”
例如,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望着言知予毫不掩饰的讽刺,黄凯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头。
这温若瑜的嘴,愈厉害了。若瑾就不会像她这样。
但是,她说得不无道理,两人生矛盾后,庄釉找自己哭诉。
一番追问下,她给自己说了那天的事情。
黄凯自己也觉得庄釉做法欠妥,有心眼,但不多,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向黎向来是正直单纯的人,目睹了那天的事情,心里肯定膈应。
他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忍不住,想来找温若瑜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