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声瑟瑟,吹过枝头的时候,还有雨水砸落的声响。
她刚刚掀开被子要起来,便听到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寝室的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醒了?”他上前来撩起了床帐,要伸手扶她。
程娇摇摇头,问他:“什么时候了?”
“酉时末了。”(晚上六点多,将近七点)
程娇愣了愣:“我睡了这么久?”
“大概是累了。”谢琅摸了摸她的髻,将她一缕凌乱的秀挽在耳边,“这几日也事情也挺多的,如今可算是都办完了,饿了吧?我叫人摆饭?”
程娇点了点头,然后让铃铛送了温水进来给她洗脸漱口,将脸上的脂粉洗了,为此,她还嘟囔囔地抱怨:“记得给我换衣裳,倒是不记得把我的脸洗一洗。”
她顶着这一张涂了脂粉的脸睡了一觉,感觉这一觉醒来脸都干枯了。
“到底会不会做事啊!”
“我哪儿不会做事了?”
“我的脸?”程娇振振有词,她指了指自己的脸让他看,
“你都替我换衣裳了,就不能把我的脸洗了吗?你瞧瞧都像是一朵干枯的花似的,就算是你不想替我洗,下回就喊铃铛铃镜过来给我洗,要不把我喊醒了。”
这要是多几次,她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这不是怕吵醒你了吗?让我瞧瞧怎么就干枯了?”谢琅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认真看了一会儿,又是拧眉又是皱眉的。
“你这什么眼神?难道是觉得我丑了?”程娇拍开他的手,有些不乐意。
“那倒是没有,我只是在想,娘子你天生丽质,肤色白皙细软,原本便是一等一的好颜色,为何要涂什么脂粉?”
娘子你本来就好看,涂什么脂粉呢?
想不明白,真的是想不明白了。
不说她自己觉得涂久了伤脸,他想亲的时候,也总是不方便,这令他很苦恼。
“这你就不懂了。”程娇哼哼,“虽然我容色确实是不错,但那是近看,离得远一些,若是不妆点一二,便黯然失色了。”
“而且这繁花锦簇,诸位贵夫人争奇斗艳,我若是一张素脸朝天,虽然也不至于不好看,但却不能艳压全场,你要知晓,每一个女子都有一颗想要艳压全场的心。”
“再说,若是出门见客,若是不妆点一番,在许多人看来,就是你看不起她,这是很失礼的行为。”
谢琅眨眼:“真的?”
就涂个脂粉,还有那么多说法?
他很不能理解。
“废话,你以为我就愿意涂吗?”程娇也是无奈,
“想我年纪轻轻,年轻貌美,天生丽质,原本就是好颜色,难不成我就很乐意往脸上涂几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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