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把杜嬷嬷发卖了吧!”
这种欺骗主子的恶仆,为了陷害人竟然又给自己补上几巴掌,心思实在是太恶毒。
留着就是祸害。
战玉容鼻子有点酸,眼泪憋不住的想往下流,“王爷,臣妾已经降了她的月钱,罚她去做粗使活了。”
宝贤王看着她眼睫下垂着的泪,目光没有过多停留,冷冰冰的责问着,“母妃刚才说的话,你忘记了吗?”
战玉容朱唇微张,杜嬷嬷是她嫁进王府时,从娘家带来的人,如果王府容不下她,把她发还回战家也就是了,至于要发卖这么严重吗?
平日里犯这种错的下人也不是没有,主子知道了也就是申饬几句。
严重的降月钱,打板子,还没有发卖出去的先例。
这下人发卖出去,就是奴!
若有儿女,都跟着世代为奴。
这样的惩罚太重了,所以王府里宁可把人打残,也从未将人发卖,毕竟祸不延亲子。
她看宝贤王这次态度坚决,一点余地都没有。
死死的攥着手里的帕子,“臣妾不敢,这就去安排。”
另一边,暻华轩已经砸翻了天。
墨定勋还在不停地咒骂着。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商户出身的贱胚子,也敢在他面前撒野!
祖母和父王也是老糊涂了,不去教训那个小贱货,反倒打起他来了!
还要给她办认亲宴,他们就这么缺孙女,缺女儿吗?
墨温宁,呸!
她当这个姓氏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叫的吗?
墨定勋越想越气,拒绝上药,也不允许任何人进他的院子,就连他的通房丫鬟希芸都轰了出去。
来恩握着一个小药瓶,站在暻华轩门口,看着一地的碎瓷片,心里埋怨他太沉不住气。
“滚!叫你们都滚!本少爷连你们都管不了是吗”墨定勋面冲里面坐着,听见脚步声,抓起一只砚台就砸。
来恩吓得心一下子紧了起来,惊呼出声:“是我!”
墨定勋定睛一看,是墨来恩。
眼睛瞬间眯起来。
她这个亲妹妹,也是好得很!
眼睁睁看着他被家法,无动于衷。
平日里宝贤王最疼她,刚才只要她肯为他求句情,他都不能被打的皮开肉绽。
哼!现在又拿着疗伤药过来,不觉得有点晚了吗?
墨定勋有在生她的气,但他们终究是一个母亲生的,有着骨血的缘故,关系再僵,也比同温宁的关系强。
他把砚台又丢回到书案上。语气冷漠疏离,“你来我院子里做什么?”重新穿上外衫,衣服碰触伤口,疼得他手里动作一顿。
来恩等他穿好衣服,这才转过身来。“你光在这发脾气有什么用?我们两个现在加起来都不如她一个人在祖母的心中分量重。”
墨定勋本身气就不顺,墨来恩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他像一只炸了毛的大公鸡,“你要是跑过来说风凉话的,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