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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来的(第2页)

“别忘了我还欠你一次。大大方方说出来,我没准能让你美梦成真。”

李盈洲不安地蠕动了一下。他眯着眼睛打量兰璔,很可能在审判他的品格,是否值得信任。兰璔也坐到沙发上,解开衬衫扣子,露出纤细秀美的锁骨,精巧的喉结因吞咽而引诱般地颤动。他慢悠悠喝着水,柔软淡粉的嘴唇吮在玻璃杯的边缘,李盈洲看着这一幕,立刻结束了审判,扭扭捏捏地说:“就是……梦见你舔我……”

兰璔看了看他胸口,皱眉:“都弄成这样了,还馋。”

“不是那儿。”李盈洲瞪着他。“下面……”

“你已经说过‘鸡巴’了,说一句‘整天发骚流水的屁股’也没什么吧。”兰璔淡淡道。“嗯。不是昨天还嫌恶心吗?”

“我又不知道……这种事你懂的比较多,你说不恶心就不恶心呗。”李盈洲小声嘀咕。

他在性事上有些未经人事的赧然,但又因为从小顺风顺水,很会贪图享受,予求予取。此刻,他跨过了羞耻的藩篱,很有胆气似的瞥着兰璔,眼神热腾腾的,有点说不出来的调情般的味道。

瞧他这幅半行不行的样子,兰璔忍不住蹙眉一笑,被逗乐了。

李盈洲趁机挪到他身边,英挺的眉头皱着,眼睛又大又亮,从黑漆漆的眼睫毛下瞧着他:“还有,兰璔,你能不能别那么粗俗?不就是一起做点舒服的事吗,我就是很乐意,哪里算发骚……”

两人间难以和弥的距离,一触即发的疏远,都在进入这间公寓时被心照不宣地丢开了,好像早上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就算是李盈洲,也不会天真到非得把一切说个明白。

兰璔伸手松松揽住他:“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做过舒服的事?”

“我可没说不让你做。是你自己跟立了贞节牌坊似的,摸都不让摸。”李盈洲浑不在意的样子,低头露齿一笑,忽然贴近,鼻尖几乎碰到兰璔脸颊边。他微微撅起嘴,继续小声道:“……还不让亲。”

说完,猛地往前一凑。干燥柔软的东西在兰璔脸颊上狠狠按了一下,发出ua的一声。

他亲完就哈哈笑了,跟做了什么有趣的事一样乐不可支,兴奋得满脸通红。

兰璔微微后仰,愣是没躲过,啧了啧,攥住李盈洲头发,往后一拽,拽得他一下子扬起了脸。李盈洲发出一声控制不住的惊喘,睁大了眼睛,片刻后突然打了个哆嗦,腰也一下子软了。

“李盈洲,你自重。我是来办正事的。”兰璔淡淡说,松开手。“半个小时前才哭着给我打电话,不会现在就把摸你的人忘了吧。”

李盈洲还有点没缓过神,眼神朦朦胧胧,词不达意地哑声道:“没有忘……刚刚那个……我喜欢你拽我头发,感觉很舒服。后背都麻了。”

“是吗。”

“嗯……你再拽一下。这回轻一点。”李盈洲小声喘息着,将咬出印子的嘴唇舔了又舔。

“倒挺会使唤人。”兰璔嗤笑。“我认识你太晚。你被谁惯坏了?”

他半躺到沙发上,修长的手指重新缠入发丝,用力把人扯了过来,引起一声含混的痛呼。李盈洲埋怨地看了他一眼,但是没说什么,眼神有点恍惚,于是兰璔随心所欲地拉扯摆弄,手势比刚才更粗暴,直到对方跟团揉熟的糯米一样,在他手下变得黏热柔软,沉甸甸地焐在他身上。

半分钟前点餐下单的模样消失殆尽。李盈洲头颅沉重,脖颈柔顺,趴在兰璔身上发蒙,脸颊压在对方肩头,微微变了形,又红又热,让人口舌生津。难于取悦的嘴巴贴在兰璔耳边,因头皮的刺痛发出满足的咕哝。

虽然平时就是个耽于情色的软骨头,看上去这么乖顺还是第一次。兰璔又想到那个模糊、热乱的画面:李盈洲双眼湿乱地趴在洗浴台上,呻吟着分开腿,被插得又红又满,情迷意乱,舌尖垂在光滑涔凉的台面上。兰璔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滑进他发间,攥住潮湿的发根,往后拉起,直到李盈洲的湿润虹彩映出自己在镜中的面孔。

“我记住了。”他回过神,拧着李盈洲颈后,在他敏感的耳边戏弄地吮了一下,引起一声轻喘。“到时候,我会用力拽的。”

两人倒在沙发上揉搓了一会儿,兰璔察觉自己起了反应,就把焐热的手从李盈洲的衣服里抽出来,示意到此为止,要办正事了。李盈洲被他捏肿了奶头,正舒服得恨不得喵喵叫就要挪窝,很不情愿,犹豫片刻,自己把衣服拉起来,挺着胸口就往兰璔嘴边送。

兰璔淡淡撇过头:“把奶子拿开。小心我告你强奸。”

李盈洲气得放下衣摆,扑上去把兰璔骑回沙发里,跨在他身上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最后狠狠在他胸口掐了一下。

兰璔一时间挣扎不动,啧了一声,干脆去牵他的手:“掐都掐不对地方。”李盈洲被他引着拂过胸口,手下薄薄一层肌肉结实却不坚硬,非常好摸,最后停在微微凸起的乳首边。

“怎么,是不是我脱了衣服你才找的准啊。”

这无疑是对李盈洲床事技巧的侮辱,但他一想到之前昏暗光线下瞥到的淡粉色的柔软乳首,就没脾气了,矜持中不失急切地点了点头。

好想看……

兰璔迎着他期待的目光,怜悯地一笑:“你想得美。”

李盈洲:“……”

李盈洲看不到奶子,失魂落魄地大叫:“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他捏住衣料下那小小的乳首,挣扎了半天还是没舍得狠掐,轻轻摸了一下,感觉指尖都麻了,色情得要命。兰璔喘息一声,松松揽着他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行了,摸也让你摸了。起开。你坐到我鸡巴了。”

李盈洲感受着屁股底下顶着他的热度,不情不愿地从兰璔身上爬下来,去给他倒了杯饮料,又拿了点心来——下午打完电话,他就立刻又订了奶油甜品,带着投喂流浪猫的热情端给兰璔。兰璔懒洋洋地吃了半块,就光着脚盘腿坐在地毯上,趴在茶几上写课业,一边写一边听李盈洲叨叨,讲那天在医疗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隔着裤子,能清晰看见他勃起的轮廓,李盈洲隔一会儿偷偷瞧一眼,舌头软绵绵的,话也说得磕磕绊绊。

那天,正好是学校的合唱团在赛前最后一次彩排,李盈洲家里赞助了礼服,所以放学后没有立刻离开。他是在从地下礼堂回教室的路上被捂住了口鼻,几乎立刻就喘不上气,醒来时已经被绑起来,嘴里塞满东西,压在了医疗床上。

当时有两个人。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学生,还有一个中年男人。两人没有说话,也没给李盈洲说话的机会,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能感觉到陌生人在身后的耸动,女生也已经在录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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