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五年的時?光已然?悄悄溜走了。
「她們是怎麼說的?」現?在比起這件事本身?,她倒更?想知道兩人為何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靳爍沒說什?麼,我跟她說小雨要?來,她就回了一個字,去。」燕傾笑道,「她心裡還是惦念著師姐,不願小雨一個人受這威脅。」
「至於小雨說得倒挺多的,我給你複述一下,」燕傾清了清嗓子,再開口時?已是清脆但決然?的少女聲線,「我才不怕許正那混帳呢,他?以為自己算老幾?別人不跟他?站一塊他?就卡人資源逼人陪酒,我們是藝人又不是奴隸!燕姐姐我跟你們一塊把他?趕走!」
聽完這一串不是很?禮貌的發言,吳子涵竟笑了,笑得還頗為快意,「她真是這麼說的?」
燕傾也笑,「跟你年輕時?很?像是吧?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一個字都沒落。」
「我可沒她這麼瞻前不顧後,」吳子涵搖頭,但仍是笑著,語氣中有一點落寞,「倒是很?像顏聲。」
顏聲,是顏雨臻的母親。
對於這位早逝的前輩燕傾並不了解,便沒有多做評價,只?是接著說,「她還說不用你插手這件事,她能為自己的選擇負責,我本以為她會自己跟你說,不過看?來她也沒自己說得那麼獨立,一見你就只?顧著哭了。」
吳子涵嗤笑一聲,「她做什?麼我不管,我插不插手她也管不著吧。」
「可不是嘛,哪有學生管老師的道理?」燕傾狡黠地眨眨眼,「但她們確實都好好長大了,有理想有原則也有才華,你把她們教得很?好。」
吳子涵讀懂了學生眸中的安慰。
雛鳥對保護者的那點眷戀並沒有阻止她們展翅高飛,或許等她們再長大一些,就會帶著豐滿的羽翼飛向更?遙遠的天空,不再留戀那曾予她們溫暖的巢穴。
她也終於能徹底放下心了。
「呵,」她滿足地笑了,「你倒一點也不像你母親。」
燕傾笑容一滯,瞳孔微微顫了顫,半晌才又笑了,聲音很?輕,「應該說還好不像吧。」
「吳老師!」
秦闕看?見吳子涵從?教室里走了出來,卻沒有看?到燕傾。
不會還是打起來了吧?
她焦急地想進教室,卻被吳子涵攔住了。
「她沒事,可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讓她一個人待會吧,我們聊聊。」
秦闕不太放心地從?窗戶往裡面看?了一眼,見女人正支著下巴看?向另一側窗外的天空,纖細的身?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嗯,您說。」她收回目光,跟吳子涵一起站在樓道的欄杆旁。
此時?太陽西斜,橘紅色陽光暖暖地照在身?上,秋日?的涼風撫過耳畔,倒是個適合談話的好時?候。
吳子涵遙望著遠處的雲朵,輕飄飄地丟出一句,「你喜歡她?」
秦闕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啊?」
女人這才轉過頭,目光帶著幾分篤定望向她,「我是說,你喜歡燕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