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这是替家兄行礼,我听小翠说了,这些年,你委屈了,您本可以出府颐养天年,但你为程家的血脉守着,个中辛苦、冤屈定是承受许多。”
柳芸儿声音哽咽,眸子里带着血丝:“我等后辈,辜负您了!”
程伯不知是自己年龄大了,还是怎的,一听这伤感话,就忍不住眼眶通红,鼻子酸楚:“小小姐,你能平安回来,我就没白守着程府,您是老太爷的后代,我都是应当的。”
柳芸儿明白程伯的忠心耿耿,也不忍辜负,语气状若誓道:“我定会守护住程家的一草一木。”
程伯心中激动,透过柳芸儿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老太爷。
“天色不早,都回吧!”
小翠与柳芸儿都出去了,小翠却是守在外面的隔间里,那里有临时床榻。
既能随时听到小姐的吩咐,又能短暂休息。
小翠将门戴上,柳芸儿将门插好,去找那陪嫁箱子,娘亲早就留给她。
多亏那箱子看着老旧,至今仍在她房中。
那箱子的木材选用的百年黄花梨,据说黄花梨生长对温度要求极高,这百年都要维持温暖,只有在涨海有生长。
柳芸儿继续她的敲击大法,她暂时真的想不出别的法子,火烧、水淹、锤子砸都会破坏箱子,流浪的这段日子让她格外珍惜东西,能不破坏尽量就不破坏吧。
“咚咚咚…”
“叮叮叮…”
柳芸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敲了,根本没有空心的地方。
柳芸儿泛起了难,忍不住怀疑自己,难道不是这只陪嫁箱子?
柳芸儿挠头,右手拿着煤油灯,仔细查看箱子的花纹,确实是这只啊!
柳芸儿无奈,只好将衣服再塞回去,只好将箱子的盖子盖上,用箱子自带的锁来回开开合合,忍不住把玩手中的钥匙。
“到底机关在哪里呢?”柳芸儿有些气恼,别说防外人了,就是她看到了信件,找到了书房里的暗室,还是没找到钥匙。
“钥匙、钥匙在哪里?”
柳芸儿嘟囔着,右手拿着小木锤,有不敢打箱子,只泄愤般地敲打着箱子自带的铜锁,上面是朵祥云,下面是简单的方形。
这工匠真有意思,一般都是对称的,若是有能做祥云的手艺,为何不多做一个祥云,美观又能多卖钱。
真是个怪人!
柳芸儿看那方形越看越不顺眼,若她得闲,还是命人配上一个吧。
柳芸儿决定自己动手,把那方形锁体卸下来,别说还挺好弄,柳芸儿敲敲打打就把桙在上面的锁体卸了下来。
这柳芸儿怪能破坏的,使劲一拽,居然没拽出来。
柳芸儿不信那个邪了,拿着银钗就撬,她也是着了魔了,这密室里面到底是啥,她真是希望快点儿找到钥匙。
“小姐?您可需要小翠帮忙?”
柳芸儿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复:“不用,我就研究研究以前的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