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宁皱起眉头。
“她家可能会苦恼一阵子了。不过,除非她主动向你求助,否则一定不要轻易干涉这件事。”
“为什么。”
“这越界了。”
“……”
许鸣珂又轻轻呵笑,“小宁儿,你总是这样热心。”
许颂宁闭着眼,静了半晌道:“好,我明白。”
许鸣珂那边也安静了一会儿,想了想,又问:“最近身体怎么样?”
“还不错。”
“撒谎。”
“……”
“你多倔的人,但凡能多走几步就要去上学,忙你那无用的高考。”
许颂宁的眉头又皱起来,没有接话。
“对不起,我失言了。”许鸣珂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沉默片刻,两指捏了捏山根,“于教授最近在酒泉吧?”
“嗯。”
“小宁儿。”
“怎么?”
“……”
许鸣珂虽然常年在外花天酒地,关于许颂宁的事姐姐也从不多说,他只是隐隐约约知道有些不对劲,但猜也不知道怎么猜。
他总是想关心弟弟,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记起昨晚刘姨那通电话,许鸣珂一时半会儿连说话都没了逻辑,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什么。
只得又问一句:“昨晚去医院了吗?”
“后半夜去了。”
“又发病了?急救,对吗?”
许颂宁没说话。
许鸣珂低低道:“你一定保重。”
“我明白。”
许鸣珂没有说话,也没挂断电话。
各自沉默,许颂宁叹了口气,先开口道:“昨晚的事,不要告诉姐姐和妈妈。爸爸如果问起来,就说我一切都好。”
“……好。”
葵葵刚把陈清雾和程小安两个人赶回去上学,没一会儿,病房门又开了。
她已经穿好外套收拾好东西,准备要回家了,转过头看见那个墨绿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葵葵怔住,“爸。”
她爸爸还是老样子,一身板板正正的军装,一张方正严苛的脸,浓眉鹰眼,看上去一丝不苟。
看到葵葵,爸爸就笑了起来,走过来摸她那圆圆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