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姜颂情绪明显低落。
她从来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宰他人生字典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搞之。
可偏偏父亲的态度深深灼伤自己。
她一直觉得自己得到了父亲的全部疼爱。
至少在今天去探视之前。
可在看搜索里父亲沉默又防备的样子,深深灼伤了她。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姜氏即使破产清算,那也有些家产,可她从来没想过要这份家产,为何父亲要这般防备自己?
不过,爸,你放心,姜氏的资产我不会要。
属于哥哥的那份,我一定会在找到他后,原封不动还给他。
我做这一切,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姜颂停好车后,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才往回走。
没想到在院子里遇到了祁宴南助理官平。
祁宴南这个助理官平大有来头。
简直就是祁宴南头号粉丝,姜颂皮笑肉不笑的打了个招呼,伸手去开门。
“姜小姐,不打算去看看祁律吗?”
“不看!”
指纹识别清楚,姜颂拉开门,听见官平幽幽的说:“有时候我很佩服你,过河拆迁,能屈能伸。”
“阴阳怪气个鸡毛啊,你有话直说,少拐弯抹角。”
“祁律今天阑尾炎发作,要不是及时送医院,后果不堪设想。”
“那还不是我的功劳,要不是我及时打120他说不定在哪个太平军躺着呢。”
“我的意思是你不应该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
姜颂觉得搞笑,松开把手,没看到屋里的人,勾唇道:“大清都亡了百年了,没想到这儿还有个老顽固?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不等关平回答,姜颂笑问:“来,我来替你回答,应该放下手头工作,不管不顾,温柔体贴的送他去医院?想屁吃呢你,祁宴南能有我工作重要?一个月给我三万,还想让我放弃工作当奴婢伺候他?小脑萎缩了吧你!”
“那你也不应该把他丢下,毕竟他生病了。”
“我又不是医生,能怎样?还有,我和祁宴南的事,跟你有半毛钱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算老几?”
论打嘴炮,姜颂从来没输过。
官平气结的你你你半天。
这种幼稚园水平,面对旁人议论和眼光,她从来不当回事,可今天不同。
她心情不好,碰见自己,算他倒霉。
果然,心里有气当场发出来是真爽。
做人嘛,要大度,不要为小事乳腺增生,所以,要把这些小事当场解决。
“我我我?我什么?当我的面指责?搞笑了勒,是不是觉得我无情无义,用完即扔?很抱歉,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别说是阑尾炎,就算他进ICU我也照常不误去上班,我才是最重要的,你搞清楚,所以,这位义正言辞的男权助理,收起你那没用多余浪费时间的话,闪开——”
看着官品哑口无言的样子,姜颂爽死了。
在心里暗暗给自己点个赞。
然而就在她拉开门,看到站在面前的祁宴南胜利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
妈呀,刚说什么找死言论。
姜颂咬着嘴唇看了祁宴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