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咬着唇,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和平相处太难了。
随便吧,爆炸吧,爱咋咋地吧!
“说话,姜颂!”
“问你话呢?你扔了做什么?”
“姜颂.”
姜颂瞪着眼睛,就是不说话。
反正自己现在做什么都错,都不对,都是羞辱。
那索性闭嘴,一个字都别说。
第一次见祁宴南这么失控,别说姜颂,就连一旁的旁姨也被吓着了。
祁宴南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
那天停车场发生的事,像根刺一样扎在心里。
他以为自己会过去,可是没有,那个男人一个电话就让她不管不顾。
才见过几面的男人,就这么值得信任?
想到这儿,祁宴南口不择言的说:“你以为那男的是什么好人?”
这下,姜颂脸上总算有点表情了。
斜视着他,“你什么意思?”
“17岁蹲大牢出来的劳改犯,还真把自己当女神了,什么男人都勾引?”
“你调查他?”
姜颂很重的吐了一口气,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出来:“祁宴南,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怎么起来的?”
姜颂懒得去看祁宴南脸色,不管不顾的说:“当年,你妈妈出事,所有人唯恐避之不及,惟有尚安然爷爷,尚家家主对你伸出援手,你和尚安然朦胧暧昧,直到进入如山,你根基问了,才彻底斩断和尚家关系,对.陆沉是坐过牢,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姜颂第一眼见陆沉觉得眼熟。
她不是过目不忘的人,如果一个人一件事在她心里留下印象,那无非是很特别的存在。
所以她后来想起了当年轰动全国的“溯城救母案”。
未成年的高中生为了保护被高利贷殴打的妈妈,奋起反抗,造成一死一伤的后果。
当年关于此案,法律界各持己见。
一方觉得被告为人子,保护母亲,人之常情,只是防卫过当。
一方认为少年有备而来,属故意伤害。
其案入选当年“推动法治进程十大案件”
在得知陆沉真实身份后,姜颂对这个少年更多的是心疼和惋惜。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而不是现在,困囿于小小保安室里。
姜颂反应让祁宴南猜到了她知道陆沉真实身份。
觉得不可思议又气愤。
“我从来没觉得陆沉低人一等,同样的,他在狱中表现良好,自学法律为母亲被骗造成的不良借贷打赢了官司,只是因为前科,没有哪个律所接受他,你高比他贵在哪里?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他。”
“所以你也鄙视我?”祁宴南直接提取重点。
祁宴南和尚安然的事,她没兴趣知道,也不想知道。
姜颂摇头,“我只是不想你误会他,虽然他此刻身份存疑,但我现在是查失火,跟他身份没关系。”
“如果有关系呢?”
祁宴南松开手,冷笑着掏出手机,里面是陆沉在向阳别墅门口和背靠着豪车的向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