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棵树上好像有两个,背面还有!”
果园里这东西是真的多,不一会就捉了有大半碗的样子。
这时陶成玉听到了更大的窸窣声,不像是知了猴在爬。
难道是蛇?!
他心里一惊,脚下没注意,磕绊了一下,灯笼掉在地上灭了。
阿黄追着那声音去了,梁云山赶紧放下木桶扶住了他,“怎么了,没事吧?”
“没。”
他想挣脱出来拿火折子重新点亮蜡烛,双臂却被钳住,月亮这时隐到云层后面去了,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梁云山只觉得触手温热又柔软,他想起了那个梦,他知道这时应该松开手去点灯,却做不到。
视觉被屏蔽,他不知道陶成玉的脸色现在是什么样子,但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用力的挣扎,那些什么先表白再做的想法此时被抛到了脑后,他大着胆子,凑了过去。
钳着自己那双手没有松开,而且好像更用力了,陶成玉听到到对方的呼吸声越来越近,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随即感到鼻尖上一热。
找错地方了?
他愣了一下,差点笑出声来。
这时,双唇突然被覆住,对方试探地碾磨了两下,又撬开了他的牙齿。
陶成玉昏昏沉沉,后脑被扶住,觉得这个吻无比漫长,已经过了很久,对方完全没有打算放开他。
这家伙,难道是想一步到位,幕天席地的跟他来一发么?
只听阿黄呼啦啦跑了回来,亲昵又委屈地拱着两人的腿。
月亮这时也出来了,照在枝叶疏朗的林间,梁云山放开了他,踢了自家的黄狗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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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炸金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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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成玉有些腿软,还有些慌乱,尽管已经等待这一天很久了,但想象和实战毕竟不一样。
也没有心思继续捉知了猴了,月光淡淡地照着桃园,树影婆娑,他捡起地上的灯笼就要回去。
梁云山一手提起小木桶,一只手牵住了他的,把他往自己身边拉了拉,又亲了他鬓边一下。
陶成玉晕晕乎乎,心脏仍在噗噗跳。
二人携手回了院子,尽管没有表白,没有说一个字,但仍压抑不住满心的欢喜甜蜜。
到了屋里,把东西放下后,这才看到可怜的阿黄嘴边扎着一根杏黄色的尖刺。
怪不得时不时“呜呜”的叫唤两声,还以为他是在故意捣乱,梁云山好气又好笑,帮它拔了下来。
拿在手里看了看,“这是刺猬身上的。”